裘龍被子彈擊中,他向後倒下去的時候,卻看到空中又一顆子彈改變了角度,射向他的眉心,裘龍爆發出一聲慘呼:“不!”
警察將這座小島控製住的時候,現場局勢已經塵埃落定,兩死一傷,馬東海和裘龍當場死亡,裘龍死後徹底現形,身上沾染的紅色粉末也徹底消失了。
謝忠軍被緊急送往醫院。
張弛收到消息,他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
李躍進聽聞馬東海死亡的消息,第一時間去了馬東海的家裡。這個結局並不是他們想看到的,雖然裘龍當場死亡,可每個人的心中卻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張弛抵達的時候,謝忠軍已經從手術室出來,警察也為他錄完了筆錄。
謝忠軍坐在床上,表情輕鬆,看到張弛進來,他笑道:“小子,來了!”
張弛點了點頭,把專門買來得毛記豬頭肉給放在桌上。
謝忠軍笑道:“到底是我徒弟,知道我最愛這一口。”
張弛看了看他肩頭的繃帶道:“傷得怎麼樣啊?”
“皮肉傷,還好沒有傷到大血管。”
張弛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師父,警方怎麼說?”他沒有問謝忠軍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問謝忠軍也不會說實話。
“還能怎麼說啊!問來問去,可事實擺著,裘龍是被他們亂槍打死的,馬東海是被裘龍打死的,是馬東海約我去那個小島見麵,我都不知道怎麼會卷入這件事裡麵去。”
謝忠軍自說自話,其實他知道這樣的理由很難取信於張弛,可誰又在乎,他根本沒有向一個孩子解釋的必要。
張弛道:“我問過醫生,說您可能得觀察幾天才能出院。”
謝忠軍笑道:“好啊,我剛好在北辰玩玩,我發現你那彆墅可真不錯,要不轉給我吧,我給你加五百萬。”
張弛笑道:“師父,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彆墅不是我的,是齊冰買下來的,而且我估計她不會賣給你,她爸比你有錢。”
謝忠軍罵了聲操,然後歎了口氣道:“都說女人的天性是胳膊肘往外拐,你小子也是。”
張弛聽出他話裡有話,他對謝忠軍的行事手法有些不認同,且不說秦家的事情,單單是這次事情的處理上,他利用趙登峰和馬東海,趙登峰僥幸躲過一劫,馬東海卻沒那麼好命,而裘龍之所以回國複仇,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老謝的緣故,民間借貸的真正操盤者是老謝和趙雨濃,而不是陳軍民,趙登峰也隻不過是個背鍋者。
老謝在關鍵問題處理上心狠手辣,對待他人性命毫不在乎,就算對自己這個徒弟也不過是利用罷了。
張弛跟謝忠軍寒暄了幾句,準備告辭離開,他還要去馬東海那邊看看,因為這件事,短時間內也無法返回京城了。
謝忠軍道:“你等等,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事情,你考慮了沒有?”
張弛知道是加入神密局的事情,他搖了搖頭道:“我自由慣了,不喜歡被束縛,而且我以後打算安安分分地做生意,不想整天擔驚受怕的。”
謝忠軍對安安分分這四個字非常敏感,認為這小子是在拐彎抹角地教訓自己的,歎了口氣道:“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我現在都有些後悔收你這個徒弟了。”
張弛笑道:“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反正我是賴著您了。”
師徒二人對望著笑了起來,心中對彼此都產生了警惕,謝忠軍道:“趙登峰呢?”聽到自己中槍的消息,乾兒子居然不來探望,在情理上有些說不通。
“他在警方的全麵保護中,目前還在酒店,不知道您受傷,我打算待會再告訴他,回頭帶他一起來看您。”
謝忠軍道:“廢物一個,這次真是被他拖累了。”
張弛卻心中暗忖,到底是誰拖累誰還不知道呢,起身向謝忠軍告辭。
離開醫院的時候,在途中遇到了黃春麗,黃春麗見到他非常驚喜,並不知道張弛回來,張弛向黃春麗解釋了一下,自己有個朋友住院,沒說是另外一個師父住院,主要是考慮到同行相忌,師父和師父之間也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