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修出來的時候眼睛也紅紅的,他們姐弟倆感情很深,發生這種事最難過得就是他,張弛聽說葛文琴也沒什麼危險,安慰了葛文修幾句就向他告辭。
離開急診室,張弛才想起隻顧著陪著葛文修,忘了改簽高鐵票,已經晚了點,車早就開走了,隻能在手機上重新訂票,剛剛打開訂票頁麵,乾爹葉錦堂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兒子,你在什麼地方?”
張弛實話實說。
葉錦堂道:“你來一趟滬海,我有急事找你。”
張弛本來打算回京城呢,可乾爹召喚也不能不去,他問了下什麼時候,葉錦堂非常著急,讓他馬上動身,買好車票之後把信息發給過來,他會派司機去火車站接他。
張大仙人有些納悶,葉錦堂有點十萬火急的意思,按說不應該是因為思念自己的緣故,他和葉錦堂相處融洽,可還沒到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乾兒子畢竟不是親兒子,跟葉華程相比肯定不是一個量級。
不過張弛現在回京也沒什麼重要事情,去滬海轉轉也耽擱不了幾天,而且從省城去滬海本來就沒有多遠。於是直奔高鐵站,買了一張最近時間的高鐵票,前往滬海,上車前把車次發給了葉錦堂。
因為葉錦堂催得急,張弛連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下了高鐵,葉錦堂的司機已經在出站口等著了,張弛去衡店的時候見過他,司機殷勤地過來幫張弛拎包。
張弛笑道:“不用麻煩,沒多少東西,我自己拿就行。”感覺有點餓,往一旁的麵館看了一眼,很想先吃碗麵墊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司機道:“葉先生等著呢。”
張弛聽出人家是催促自己抓緊的意思,隻能忍著餓,跟司機一起來到停車場上了勞斯萊斯,從口袋裡摸出一片口香糖先嚼著。
葉錦堂在浦江邊有房產,雖然彆墅的麵積不如張弛北辰那棟大,可位置決定價格,這棟彆墅要比張弛的那棟貴十幾倍。
張弛本以為隻有葉錦堂一個人過來了,可到了才發現乾媽宗寶珠也在,張弛雖然來得匆忙,還是沒空著手,特地帶了兩隻鹽水鴨,葉錦堂問道:“你吃飯了嗎?”
張大仙人今天就吃了一頓早飯,現在都下午五點了,真是被餓慘了,趕緊回答道:“還沒吃。”
葉錦堂的理解就是他晚飯沒吃,向宗寶珠道:“去明宮定個房間,咱們回頭出去吃。”
宗寶珠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去訂!“走的時候,又特地看了張弛一眼。
張大仙人總覺得她的目光有點古怪,還有那麼點的憂傷。
葉錦堂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離吃飯還早,咱們先談點事情,書房吧。”
張弛心中這個鬱悶啊,什麼叫離吃飯還早?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還是怪自己,為什麼趕這麼急,在高鐵上次份盒飯也行啊,餓死我了。
葉錦堂和張弛進了書房,讓傭人送了兩杯咖啡,張大仙人平時不喜歡加糖,這次多加了幾塊方糖,太餓了,實在是有點頂不住。要說今天消耗量太大,早晨一早齊冰翻身上馬縱馬馳騁,送走齊冰,又為了葛文修奔波了半天,從醫院出來馬不停蹄又來到了滬海,一直都是消耗,連補充能量的機會都沒有,乾兒子到底是乾兒子。
葉錦堂道:“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一聲,家成病了。”
張弛愣了一下,家成是葉洗眉的兒子,葉錦堂的外孫,自己跟他的關係就是乾外甥,但是他和家成總共也就是春節接觸了一陣子,那小子不知中了什麼邪,總喜歡追著自己叫爸爸,當時搞得張弛非常尷尬。
原來葉錦堂把自己叫到滬海是為了告訴他家成病了,這就有點不同尋常,如果自己知道家成病了,乾舅舅探望乾外甥也算人之常情,可在自己不知道的狀況下,葉錦堂主動通知自己總感覺有些不合常理,張弛暗忖,葉錦堂肯定有事,而且這件事十有**和家成有關。
“家成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