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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道:“我就是做點小買賣,王隊過獎了。”
趙磊道:“早就聽說你開了個烤肉店,沒想到這麼大規模。”
張弛道:“過去是個烤肉店,叫燒肉人生離水木不遠。”
熊忠陽道:“搞起連鎖了。”
張弛笑道:“定位不一樣,上肉苑相對高端,目前我正在籌備新店,就在對麵。”
馬達道:“哥,你把江湖會館給拿下了?”
張弛點了點頭,表麵上風波不驚,內心有點嘚瑟。
馬達驚歎道:“那地方夠大啊,我不是聽說要開賈府夜宴嗎?”
張弛道:“本來他們是有意向,可惜到最後實力不足。”
眾人聽到這句話心中都是一怔,賈府夜宴可是京城的餐飲大鱷,連賈府夜宴實力都不行,那不是說你的實力要超過賈府夜宴?這逼裝得太過明顯了。
白小米又抓住了時機,輕聲道:“聽說齊冰挺有錢的。”
張弛跟白小米坐在對麵,這話他可不愛聽,笑眯眯望著白小米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從來不花女人錢,都是我給女人花錢,當然你是個例外。”
眾人都笑了起來,白小米翻了個白眼。
楚江河端起酒杯道:“今天我請大家一起吃飯,一是為了聚聚,二是為了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我的關心和幫助。”
張弛跟著端起酒杯道:“第一個理由我同意,可第二個我有點不明白,我可沒幫你做過什麼?”
王向陽道:“就你話多,喝酒何必較真,來乾!”
張弛心說在場的所有人中,楚江河如果說要感謝隻能是感謝自己,如果沒有自己這貨不知死多少回了,如果沒有自己,何東來怎麼可能冒險前往幽冥墟營救,自己回不來,這孫子也要永遠呆在幽冥墟了。
和秦君卿見麵之後,張弛就懷疑楚江河已經恢複了幽冥墟的記憶,相比較而言,他更欣賞在幽冥墟時候的楚江河,那時的楚江河還是個頗有正義感的熱血青年,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楚江河多了幾分陰鷙之氣,張弛希望這隻是自己的錯覺。
楚江河攢這個局的目的何在?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一起出過任務?張弛覺得沒那麼簡單。
幾杯酒下肚之後,張弛主動向王向陽敬酒道:“王隊,多謝你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王向陽笑道:“我也隻是執行任務。”
張弛道:“當時我有件事特彆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兩人一起回來,就隔離我自己?”
王向陽沒想到這貨能當眾問出這種問題,愣了一下然後嗬嗬笑道:“不是隔離你自己,楚江河也被隔離了,隻不過你們被隔離的地點不同。”
楚江河幫著證明道:“是啊,我也被隔離了。”
張弛道:“楚江河啊楚江河,有句話我憋在心裡好久了,你這個人啊,不夠意思。”
楚江河微笑道:“我怎麼不夠意思啊?”
一群人都望著張弛,都感覺這貨要搞事情。
張弛道:“你知不知道,當時你乘坐你爸的私人飛機離開的時候,我心中是多難受嗎?咱們兩人失蹤了這麼久,這中間發生了什麼雖然我也不記得,不過咱們同時失蹤又同時回來,肯定是有過同甘苦共患難的經曆,你說是不是?”
楚江河點了點頭道:“我也在想這段時間咱們肯定是同甘共苦方才能夠活著回來,當初我腦子糊裡糊塗的,隻想著我們都脫離了危險,上級對咱們都會有妥善安排,你知道,咱們內部是有製度的,我這級彆也不敢多問啊。”
張弛道:“你們,不是咱們。”楚江河這幫人都是神密局的,他和白小米算是學院派,白小米一旁聽著眨了眨眼睛,沒跟著說話,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補刀,她在關鍵時刻還是拎得清的。
楚江河將杯中酒倒進了分酒器裡麵,舉杯向張弛道:“張弛,這事兒怪我,這杯酒代表我的誠意。”他端起分酒器,一口氣喝了個乾乾淨淨。
趙磊熊忠陽一起鼓掌叫好,馬達沒跟著鼓掌,他又不傻看出場麵有些微妙。
張弛笑眯眯道:“夠意思,不枉咱倆共患難一場。”
楚江河眉峰微動,盯住張弛的雙目,總覺得他這句話一語雙關。
張弛也把酒倒進了分酒器裡麵:“我提議,大家一起乾個肥的,畢竟咱們一起去執行任務,我和楚江河中途出了岔子,怨我們自己運氣不好,可我相信大家這段時間也都儘心儘力地為了尋找我們積極奔走,謝謝啊!”
王向陽望著分酒器麵露難色:“太……太多了吧……”
白小米此時端起麵前的分酒器,居然第一個把酒給乾了,她這一喝,其他人都不好意思躲了,一個個學著白小米把酒給喝完。
張弛心中明白白小米是心虧,自己和楚江河之所以被坑就是她設下的圈套。
白小米之所以喝得這麼痛快,不是要給張弛捧場,主要是擔心這貨繼續針對自己,現在張弛對她的報複已經上升到無所不在的騷擾,這貨的那口怨氣還沒出。
王向陽乾了一大杯,哈了口氣道:“不能這麼喝,再來一杯我就得趴下。”
張弛一聽樂了:“那就再來一杯,王隊,讓我們看看您趴下是什麼樣?”
王向陽笑道:“你小子憋著壞,想灌我是不?”
張弛道:“王隊,您彆把我想得這麼陰暗,我這個人是公認的陽光善良。”
“誰信啊?”
張弛看了白小米一眼,白小米無奈點了點頭道:“我信!”
馬達趕緊跟上:“我也信!”
王向陽道:“得,你陽光善良我沒看出來,不過人緣是真不錯。”他倒了一小杯道:“我回敬大家一杯,之前的任務雖然出了點問題,不過還好大家有驚無險,我保證以後不會有同類的事情發生。”
楚江河笑道:“王隊這酒我喝,這話我不信,隻要是執行任務就會有風險,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同類的事情發生。”
幾個人同喝了這杯酒,熊忠陽道:“王隊,是不是又要有任務了?”
王向陽笑了笑:“我反正沒接到通知。”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張弛留意到他的手機也是華為,看來這種加密手機是內部標配。
王向陽接到電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連連點頭,放下電話,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張弛道:“彆啊,這才剛開始。”
王向陽道:“局裡有任務,我必須馬上回去。”幾個人全都望著熊忠陽,這貨還真是個烏鴉嘴,剛說有任務,任務就來了。不但王向陽要走,目前身在神密局的馬達、趙磊、熊忠陽都得走。
楚江河雖然是神密局的,可現在他和張弛一樣同屬於休假期,並未返回神密局正式報到,所以沒有接到通知。
房間內隻剩下了張弛、白小米和楚江河三人。
白小米道:“都走了,看來發生大事了。”
楚江河道:“天大的事情也得吃飯啊。”
白小米道:“你們喝吧,我出去轉轉。”
楚江河點了點頭。
白小米起身離去,拿自己衣服的時候發現張弛的小心機,忍著沒說話,悄悄弄了幾根頭發粘在這貨身上,你不是想壓我一頭嗎?得給你點教訓。
楚江河幫張弛將分酒器滿上,張大仙人心安理得地坐著,嘴上道:“你是我師兄,應該我給你倒酒才對。”可身體非常誠實,一動不動安之若素。
楚江河道:“張弛,其實我早就想約你單獨見個麵,你對咱們失蹤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記不記得?”
張弛搖了搖頭:“我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往遠了說就記得咱們兩人去深井去辦曹誠光的移交手續,不知怎麼就暈了,往近了說,咱們兩人躺在戈壁灘上,衣衫不整,當時我還害怕自己對你乾出啥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楚江河笑了起來:“你怎麼不擔心我對你乾出什麼事情呢?”
張大仙人一臉惶恐的樣子:“莫非,你真……對我……”
楚江河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乾了這杯酒道:“拉倒吧你,我是個鋼鐵直男,對你沒興趣。”
張弛喝完之後道:“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鋼鐵直男,反正目前我還對女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