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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臉青年這才意識到死人臉是稱呼自己的,一雙細長微黃的眼睛望著張弛道:“我第一次見到有人主動送死的。”
張弛哈哈笑道:“本來我還想去冰風寨找你們算賬,好啊,省事了,誰先來?”
黃搏虎握緊右拳在胸膛上捶了一拳道:“二當家,讓我來收拾這小子!”
張弛笑眯眯望著黃搏虎,這廝是想立投名狀。
黃搏虎從背後摘下長矛催馬衝了出去,一手拎著韁繩,一手挺起長矛覷定張弛的心口,人馬合一,快如閃電,轉瞬之間已經將彼此的距離縮短到了一半。
張弛這才慢條斯理地從腰間抽出長刀,刀是撿來的,不是什麼神器,可是因為使用者的不同,武器的威力也不同。
張弛這一刀隻是普通的擋拆,以刀背平拍在矛尖之上。
啪!的一聲脆響,全力刺向張弛的長矛被拍歪。
雙馬交錯,一寸長一寸強,可一旦距離縮短,長矛的長度反倒成為了負累,在這樣的距離下張弛一米多長的長刀更適合發動攻擊。
黃搏虎也非等閒之輩,長矛錯失目標之後,左手棄去馬韁,腰間抽出三叉劍,向張弛的腹部橫削而去。
張弛手腕一翻,豎向擋格住黃搏虎的三叉劍,左手寒光一閃,藏在掌心中的匕首近距離刺入了黃搏虎的脖子,張弛最恨這種背信棄義賣主求榮的小人,出手毫不留情,匕首深深刺入黃搏虎的頸部,直至末柄。
黃搏虎的坐騎帶著他向前疾衝,匕首刺入之後又拔了出來,從黃搏虎的頸部噴出一道紅色的血流,斜行射向空中足有兩米多高,黃搏虎扔掉三叉劍,捂住脖子,試圖壓住傷口,可鮮血還是從他的手指縫中噴射出去。
黃搏虎魁梧的身軀從馬背上栽了下去,一隻腳還掛在馬鐙上,駿馬一聲長嘶拖著他的身體向淩霄山下狂奔而去,雪野之上一道殷紅色長長血跡讓人觸目驚心。
張弛勒住馬韁,望著那群土匪,微笑道:“下一個!”他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七成,隨著體力的恢複,他也是信心倍增。
冰風寨三當家催馬準備出戰,那白臉青年卻將馬鞭橫在他身前攔住了他,輕聲道:“老三,殺雞焉用宰牛刀!”他揮了揮手道:“一起上!”
這位二當家可不是傻子,張弛一個回合就斬殺了黃搏虎,他看出單打獨鬥恐怕他們沒有一個是張弛的對手,麵對強手跟他講規矩那就是危難自己,利用己方人多的優勢群起而攻之,才是最為正確的策略。
射人先射馬,有十多名土匪先行瞄準了張弛施射,一時間羽箭如簧紛紛向張弛射去,張弛手中長刀揮舞,在前方形成了一個光盾,護住了自己和坐騎,他催馬向前,可胯下這匹坐騎被眼前的局勢嚇住了,四蹄硬生生釘在了雪地上,說什麼都不願意往前行進。
張弛無奈,揚起左手狠狠在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這馬屁拍得極響,馬兒痛得發出恢律律一聲長鳴,終於啟動了,不過它不是往前跑,而是掉頭往後。
黃飛虹讓黃搏虎挑一匹健馬給張弛驅策,可黃搏虎在選馬的時候動了點小心機,這匹馬實在是普通尋常,見不得場麵,看到剛才的刀光劍影,不是要勇往直前,而是要落荒而逃。
張弛也看出這匹馬沒有膽色,如果繼續呆在馬上隻能被它馱著走遠,隻好翻身從高速疾奔的馬背上跳了下去,彆看這匹馬衝鋒沒膽子,可逃命速度卻不慢,這會兒功夫已經和土匪陣營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張弛下馬之後,十多名土匪迎著風雪縱馬向他衝來,張弛也被激起了火氣,此前因為身體狀態沒有恢複,受了不少窩囊氣,這次要連本帶利一起還回來,他手握長刀向匪幫衝去,長刀左右揮舞,接連劈飛射向自己的羽箭,人已經落在土匪的包圍之中,麵對群起而攻之的場麵,張弛毫無懼色,矮身鑽入馬下,專挑馬腿下手,轉瞬之間已經有四匹駿馬被他砍斷了馬腿,帶著土匪摔倒在雪地上。
二當家看到己方在人數占優的前提下仍然無法將張弛拿下,戰場上人仰馬翻,張弛下手狠辣,刀刀致命,已經有五人被他砍殺當場。
三當家躍躍欲試。
二當家道:“你不是他對手。”他轉身道:“將那女人帶過來。”
兩名土匪將黃飛虹帶到隊伍前方,二當家抽出長劍,輕輕將劍刃貼在黃飛虹的脖子上,朗聲道:“住手!”
張弛一刀削掉了一名土匪的腦袋,抬腳將無頭的屍體踢開,殺得興起,有些停不下來。
二當家向張弛道:“身手不錯啊!老弟,我欣賞你!”
張弛笑道:“死人臉,你這是要投降嗎?”
二當家冷笑道:“我給你個機會,扔下武器,束手就擒,不然我就在你麵前一個個將她們全部殺死!”
又有人將黃飛雪帶了過來。
黃飛虹道:“恩公,你不要管我們。”
張弛道:“死人臉,你敢動任何一個,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二當家嗬嗬笑道:“你雖然能打,可這裡是淩霄山脈,彆說是你,就算風暴城領主,從我這裡經過也要低頭。好,我再給你一個選擇,你從這裡離開,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張弛道:“我也給你一個選擇,你把人留下,我放你們走。”
遠方忽然傳來一聲哀鳴,卻是那匹逃跑的駿馬發出,它不幸遭遇了數十隻荒原鬣狗,那群鬣狗撲上去將它瞬間分屍,荒原鬣狗群以驚人的速度向張弛包圍而來。
黃飛雪驚呼道:“恩公快走,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二當家冷笑道:“現在想走,隻怕來不及了。”他是一個高明的馭獸師,剛才和張弛談條件真正的用意是在拖延時間,召喚荒原鬣狗群來對付張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