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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瞪了曹誠光一眼,埋怨他胡說八道,可轉念一想現在的小紅櫻早就不是昔日的那個小姑娘。
曹誠光繼續問道:“照你這麼說,這個黃飛虹很有錢啊,她都做什麼生意?”
小紅櫻道:“有好多,除了異地貿易還有販賣奴隸,對了,風暴城最大的那條花街就是她持有的。”
張弛意識到自己還是真是小瞧了這位義姐。
張弛和曹誠光吃飽喝足告辭離開,分彆之時,張弛將小紅櫻叫到一旁道:“小紅櫻,獨北峰這個人我還是有些了解的,你們恐怕無法應付。”張弛剛才已經見識過他們的實力,就憑小紅櫻這些人,彆說是對付獨北峰,隻怕連曹誠光都應付不了。
小紅櫻知道張弛也是一番好意,點了點頭道:“張大哥,您放心,我知道應該怎樣做。”
曹誠光在遠處等著張弛,等到張弛回來,他壓低聲音道:“還是離這群人遠些,一看都是麻煩。”他這半生閱人無數,一打眼就知道這幫重目氏的人自帶麻煩基因。
張弛道:“我也隻是提醒一下。”
曹誠光拉著張弛又從花街走了回去,兩隻眼睛都不夠看了,隨著被夜風吹起的那一串串紅燈籠,目光飄呀飄,小心臟飛啊飛。
張弛催促他趕緊走,反正也沒人願意做他生意。
曹誠光向張弛道:“不如你幫我找你義姐要一張vip卡。”
張弛笑道:“這裡是幽冥墟哪有哪玩意兒?”
曹誠光道:“有,一定有,不論在什麼地方,這種場所都有高端服務群體。”
張弛懶得聽他胡扯,大步流星地向明福客棧走去,來到門前,卻見芝蘭正在他的門前踱步,看到張弛回來,趕緊迎了上去:“張先生,您總算回來了。”
張弛笑道:“怎麼了?有什麼急事啊?”
芝蘭道:“您快去找夫人,她……她要把飛雪姐送入提督府。”
張弛一聽就火了:“什麼?”雖然他和黃飛雪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可畢竟也同床共枕睡過一夜。這位義姐不夠意思啊,既然打算把黃飛雪送給獨北峰,你又為什麼讓她給我暖床?給我暖過床了,現在又要送給獨北峰,什麼意思啊?當不當我是兄弟?把黃飛雪當人了嗎?
其實張弛也明白,像黃飛雪這種奴籍根本沒有什麼人權,屬於黃飛虹的私有財產,她想怎麼支配就怎麼支配,幽冥墟的社會意識形態就是如此,單就此事而論,無法用好壞來評判。
芝蘭和黃飛雪情同姐妹,她是專程過來報訊的,緊張地抓住張弛的手腕道:“張先生,您趕緊去找夫人,隻有您才能救飛雪姐,您和夫人是結拜姐弟,隻要您開口討要飛雪姐,夫人一定會答應的。”
曹誠光這會兒也回來了,聽說發生了這種事也義憤填膺道:“走,找她要人去。”
張弛讓芝蘭先走,以免這件事連累到她,對黃飛虹這種奴隸主來說,黃飛雪、芝蘭這樣的女奴隻是她的財產,她們的性命根本沒那麼重要,如果讓黃飛虹知道她過來給自己通風報信,輕則要挨一頓責打,重則喪命。
張弛也不敢停留,馬上就去了黃飛虹的府邸,他認為隻要自己開口,黃飛虹應該會給他這個麵子,隻是黃飛虹為何要突然將黃飛雪送入提督府?希望這件事和自己無關。
張弛和曹誠光來到黃府還是晚了一步,黃飛虹剛剛已經乘車去了提督府,張弛問明前往提督府的路線,馬上去追。
曹誠光一雙小短腿跟不上張弛的節奏,讓他先去追趕,自己隨後就來。
黃飛虹的馬車行進在幽靜的街道上,黃飛雪坐在她的身邊,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幽怨。
黃飛虹道:“飛雪,你不開心?”
黃飛雪道:“飛雪沒有不開心。”
黃飛虹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麵,輕聲道:“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你送入提督府?”
黃飛雪道:“飛雪這條性命是夫人給的,夫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黃飛虹道:“提督大人找我要你已經不止一次了,是我一直攔著,我一向當你是我親妹妹一樣。”
“夫人對我的恩德我永生難忘。”
黃飛虹歎了口氣道:“可這世上多得是恩將仇報的事情,我本以為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黃飛雪臉色蒼白地望著黃飛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