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道:“你肩上的傷口還痛不痛?”
黃飛雪搖了搖頭:“不痛。”伸手摸了一下肩頭,已經包紮過了。
張弛道:“三頭鷲的爪子有毒,不過你不用擔心,毒素已經清除了,而且以後也不會留下傷痕。”
黃飛雪自責道:“飛雪無用,非但幫不上公子,反而總是在給您添麻煩。”
張弛笑道:“傻丫頭,說這種話豈不是外氣,你休息吧。”
黃飛雪道:“公子休息吧,我去一邊。”
張弛摁住她的肩頭道:“你躺著彆動,我就在你身邊休息。”
張弛在她身邊躺了下來,黃飛雪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已經驗明正身了,張弛是個大男人無疑,忽然覺得如此尷尬。
黑暗中聽到張弛道:“飛雪,你身上是不是有紋身?”
黃飛雪愣了一下,臉紅得更加厲害了,咬著櫻唇,忸怩了好一會兒方才道:“公子怎麼知道?”問完就後悔了,其實這根本不用問,一定是自己在昏迷的時候,他脫了自己的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張弛聽她這麼問就意識到她誤會了,不過也沒有解釋,生怕越描越黑。
黃飛雪小聲道:“有一個,從出生起就紋上的。”
張大仙人道:“什麼樣子的?”問完也覺得不合適。
黃飛雪難以啟齒,心說你都看過了還明知故問,一顆心怦怦直跳。
張弛道:“你千萬彆誤會,我沒有什麼彆的想法。”
黃飛雪嗯了一聲,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話了,心中暗忖,隻怕自己受傷昏迷的時候,被他全都看了個乾淨,暗自安慰自己,不妨事,反正自己是屬於他的。
張大仙人讓黃飛雪休息,自己也躺著睡著了一覺醒來,看到黃飛雪仍在熟睡,悄悄離開了營帳。
今晚是黃啟泰負責守夜,坐在篝火旁,遙望著西北方閃爍的靈光。
張弛知道幽冥墟一天是以靈光閃爍為分界的,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黃啟泰向他點了點頭道:“東家起來了?”
張弛道:“辛苦了。”
黃啟泰笑道:“我現在也幫不上大忙,隻能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指了指北方的天空道:“那三頭鷲又來了,就在那邊盤旋,也不靠近,不知是什麼緣故。”
張弛讓他不用擔心,向三頭鷲盤旋的方向走去,離開營地一段距離之後,看到那三頭鷲朝他飛了過來。
宗九鵬即將靠近他的時候,笑眯眯道:“張老弟早啊!”
張弛道:“宗先生,你總是跟著我們做什麼?”
宗九鵬這次沒有降落,將一卷東西朝張弛投了過來,張弛伸手接住,展開一看,裡麵卻是一幅手繪的圖案,上麵繪製著一雙五彩斑斕的翅膀。
宗九鵬道:“她身上的紋身可是這個圖案?”
張弛白了宗九鵬一眼:“無聊!”轉身就走。
宗九鵬道:“張老弟,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張弛回到營地,曹誠光打著哈欠從地洞裡鑽了出來,眯起小眼睛望著遠處的三頭鷲道:“那怪鳥又來了?”
張弛道:“沒關係,他不是來找麻煩的。”
回到營帳內,看到黃飛雪還在熟睡,正準備出去,卻聽黃飛雪夢囈道:“公子,你彆趕我走。”
張弛笑了起來,這傻丫頭,誰要趕她走了。
黃飛雪夢中似乎受了驚嚇,尖叫一聲坐了起來,看到張弛就在身邊,自責道:“公子,我吵醒你了?”
張弛道:“沒有,我早就醒了,沒叫醒你,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黃飛雪歉然道:“我真是失禮,公子,我這就去準備。”
張弛讓她不用著急,點燃燭火,將手中的那幅圖遞給了她。
黃飛雪展開一看,俏臉瞬間飛起兩片紅雲,黑長的睫毛垂落下去:“公子,你好壞……”嬌軀一軟撲到張弛懷裡了。
張大仙人暖玉溫香抱了個滿懷,可心中卻明白黃飛雪又誤會了,我可沒那麼變態,大半夜不睡覺,褪了你的褲子臨摹紋身,我對藝術沒那麼高的追求,真讓我臨摹,我肯定集中不了精力。
張弛道:“飛雪,你仔細看看,這畫上的圖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黃飛雪羞得將臉藏在他懷裡:“一模一樣呢。”
張大仙人道:“這紋身是你一出生就有了?”
黃飛雪點了點頭,發現他對紋身的關注超過對自己的身體,還真是有點古怪呢,她小聲道:“我們百語族人出生後,父母都會在新生兒的身上留下紋身,每一個家族的紋身都是獨一無二的,隻有本家族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奧妙。”
她說完想起了什麼,拿起那張畫湊在燭火前又仔細看了一遍,小聲道:“公子畫的一模一樣,絲毫不差呢。”實在是有些難為情,他得看得多仔細才能畫成這個樣子。
張弛心裡有了些回數,低聲道:“飛雪,你家裡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
黃飛雪搖了搖頭道:“沒有了,我娘死了,我不知道我爹是誰,隻知道他是黑月氏人,就算他活著,也會以我為恥。”
張弛道:“其他人呢?”
黃飛雪道:“反正在我心中親人隻有公子一個,我餘生都為公子而活,無論公子要不要我,我都認定了公子。”
張弛聽她這樣說,心中也有些感動,撫摸了一下她的秀發:“傻丫頭,我怎會不要你呢,放心吧,彆胡思亂想。”
商隊繼續出發,進入冰原之後不久,他們發現那隻三頭鷲居然繼續跟蹤著商隊,黃逐浪有些緊張,來到張弛身邊向他稟報,張弛讓他不用慌張,隻管繼續前進,張弛幾乎能夠斷定,宗九鵬不但和黃飛雪同族,而且他們很可能有血緣關係,宗九鵬應該有所感應,所以他才鍥而不舍地選擇追蹤,大有不搞清楚黃飛雪的身份絕不罷手的勢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