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把黃飛雪介紹給雪女認識,雪女對黃飛雪沒什麼好感,礙於張弛的顏麵,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張弛和黃飛雪之間真沒有什麼,畢竟他這次來幽冥墟也不是為了泡妞的,摟摟抱抱倒是有過,可實質上的事情沒發生,一直以來都是黃飛雪一門心思跟著他。
黃飛雪這次過來是想接張弛去宗九鵬府上赴宴,聽說之後,張弛也不禁笑了起來:“飛雪,也太早了吧,宗先生約我中午過去,時間好像還早呢。”
黃飛雪暗歎張弛不懂風情,自己還不是想見他,再看雪女,心中有些明白了,張弛一定是被她迷住了,兩位美女彼此相望目光中都沒有多少善意。
張弛道:“飛雪,你先回去,幫我轉告宗先生,我中午一定準時過去。”
黃飛雪這才點了點頭,有些不舍地走了。
雪女望著空中漸漸縮小的三頭鷲,皺著眉頭道:“主人,她和宗九鵬什麼關係?為何宗九鵬連座駕都交給她了?”張弛簡單將自己結識黃飛雪的經曆說了一遍,雪女聽完方才知道黃飛雪也是張弛的女奴。
雪女不解道:“她怎麼不叫你主人?”
張弛笑道:“哪有那麼多的規矩,是我讓她彆這麼叫,你以後也彆這麼叫,叫我名字,叫我哥都行。”
雪女一本正經道:“不可,尊卑有彆,任何時候都不可壞了規矩。”
張弛發現雪女這小腦袋瓜子裡麵封建思想還挺嚴重,其實黃飛雪過去何嘗不是如此,幽冥墟多年以來形成的這種階級觀念也不是自己短時間內能夠扭轉的。
雪女也有她的心思,柔聲道:“主人還吃得下嗎?”
看到她眼波流轉的嫵媚模樣,張大仙人頓時樂不可支,連連點頭道:“吃得下,當然吃得下。”
張弛沒有空手拜訪的習慣,特地去了一趟日月記酒坊,找紀昌要了兩壇好酒作為禮物,借花獻佛的事情從來都是他的特長。
聽說宗九鵬請客,曹誠光也沒啥興趣,他在結拜大哥這裡好吃好喝,而且紀昌為了擺脫這廝的糾纏,已經答應他帶他去城內的風月場所開開眼界,曹誠光當然不會跟張弛過去。
張弛離去之前,紀昌悄悄將他叫到一旁,低聲道:“我剛剛聽說了一個消息。”
張弛看紀昌謹慎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紀先生有什麼話隻管說,不用有顧忌。”
紀昌道:“聽說秦氏已經派特使來北冰城了,主動要求聯合風氏抗擊幽冥。”
張弛此前並沒有聽到風聲,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倒也不錯,其實秦氏過去也在冰雪長城駐守過,秦家領主就是秦家老二秦君實,也許秦君實良心發現終於決定和風氏聯手抗擊幽冥呢?
張弛道:“特使是什麼人?”
紀昌苦笑道:“古沉魚。”
張弛愣了一下,古沉魚不是和秦君實已經勢同水火了嗎?看來自己走得這十年,兩口子又重歸於好了,隻是不知她這次前來是代表她自己還是代表秦氏。
紀昌道:“我還聽說連黑月氏都派來特使了,總覺得這次有些不對。”
張弛道:“如果五大氏族能夠重新聯盟倒也不是壞事。”
紀昌道:“我來這裡已經有十年,對五大氏族多少還算是有些了解的,這些年都是風氏在抵抗,重目氏和山蠻氏都已經名存實亡,組織不起像樣的力量,秦氏一直偏安一隅,得過且過,至於黑月氏,我看他們比起幽冥還要可惡,這些年一直都在擴張吞並,從不考慮大局。”
張弛道:“也許他們終於感到危機了呢,畢竟冰雪長城一旦被破,幽冥大軍就會大舉南下,唇亡齒寒,到時候沒有一家能夠幸免。”
紀昌長歎了一口氣道:“他們若是懂得這個道理也不會鬨到今日的局麵,即便是風氏內部也發生了分裂,如果不是飛鳳將軍他們在冰雪長城苦苦支撐,恐怕幽冥大軍早已南下了。”
張弛望著紀昌道:“老紀,我發現你變了。”
“哪裡變了?”
“好像你變得憂國憂民了。”
紀昌哭笑不得道:“可能是將這裡當成家了,若是冰雪長城被破,我也就沒有了容身之地。張弛啊,我本以為你這次過來是幫忙對付幽冥的。”
“失望了?”
紀昌道:“失望倒也談不上,不過我聽飛鳳將軍說過,幽冥墟和外界也息息相關,如果這裡被幽冥占據了,恐怕外麵也保不住。”
張弛一直以來都有這種預感,紀昌既然這樣說應該不會有錯。
紀昌道:“總之最近變得不同尋常,我總覺得這麼多特使幾乎同時來到北冰城並非巧合,風滿堂這個人雖然宅心仁厚,可他並沒有這種凝聚力,你最好去問問大祭司,也許能夠從她那裡打聽到一些內幕消息。”
張弛看了看時間,的確要走了,如果再不走恐怕就要晚了宗九鵬的邀約。
張大仙人沒有遲到的習慣,帶著雪女來到了宗九鵬的住處,宗九鵬住在離領主府不遠的地方,這套宅院他買下來不久,雖然比不上領主府的氣派,可是和紀昌的住處相比也已經稱得上是富麗堂皇了,宗九鵬也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在幽冥墟乾了那麼多年的賞金獵人,家資頗豐。
看到張弛給他帶了兩壇好久,宗九鵬哈哈大笑,讓傭人將酒接了,邀請張弛入內。
黃飛雪特地打扮過,越發顯得楚楚動人,站在宴客的廳門前等候,見到張弛美眸生光,柔聲道:“公子來了,飛雪久候多時。”
張弛笑道:“你這麼一說,我還以為自己來晚了呢。”
宗九鵬大笑道:“你當然沒有來晚,是我孫女兒等得心急。”
“外公!”黃飛雪紅著臉嬌嗔道。
雪女看到她的樣子心中暗斥,成何體統,尊卑不分,不記得你女奴的身份了?
宗九鵬向一名女傭道:“你帶雪姑娘去偏廳吃飯。”他知道雪女是張弛的女奴,按照常理都是這麼做,女奴是不應該上桌的。
張弛一聽不樂意了,向宗九鵬道:“她和我一起。”
宗九鵬看出張弛不悅,也沒有堅持,微笑道:“張老弟想怎樣就怎樣。”
雪女也沒有落座的意思,就站在張弛身後,她對宗九鵬有些反感,連帶著也不喜歡黃飛雪,沒打算吃他們家的飯。
張弛看到雪女堅持,也沒有勉強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