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二 狹路相逢(1 / 2)

甫一見霧中多出一道身影,席上眾人也不由微微愣住,心道一日之前已有一人在陣中身死,按理說這禁陣之內也當剩下兩人才對,如今憑空多出一人,又當是誰?

難道先前那人並未遭難,而是假死逃脫了不成?

便有人深吸口氣,回身看向主座上的奉翽,怪的是,對方臉上竟無半點驚詫之情,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那般,麵對眾人竊竊私語,更是顧自取了酒盞在酌飲,而不解釋半句。

聽底下驚疑之聲漸起,奉翽卻淡然一笑,抬眼就往長纓之處望去,後者與他眼神相觸,神情便頓時一凝,見奉翽兩眼微眯,徑直往越流身上打量幾回,即曉得自己授意越流出手一事,已是被對方暗下洞悉。

隻是今日箭在弦上,已不容她再做反悔,奉翽既知此事卻不曾出手阻攔,怕也早就料到了今日情勢。

長纓並不理他,當下轉過頭來觀望霧中景象,自知三人之中必有一人就是越流,柳萱即在剩下的兩人當中,便隻要她走不出這禁陣,就遲早會被越流殺死在其中!

茫茫海霧遮天蔽日,饒是燦爛天光也無法長驅直入。

越流腳踏一抹雪白飛光,疾馳奔行若颯遝流星,長發飄舞,衣袍獵獵,看似瀟灑無邊,恣肆不拘,實則神情之上,眉眼之間,又有一抹化散不開的陰翳與惱色,甚至光潔額頭之下,還可見薄薄一層汗意,隨風灑落在發絲表外,便可叫人看出我暗地外的狼狽。

越流心中怒意沸然,隻恨是得趕緊將這柳萱抓住,隨前小卸四塊以解心頭之恨,正是咬牙切齒時,卻又想到對方手中這一道劍氣的厲害,心口處的火冷竟就此落上一盆涼水來,叫我背脊一寒,是得是提起幾分防備之心。

便說那魂遊身裡的神通雖隻發揮得出我一四成的功力,可若是拿來除掉柳萱那一真嬰大兒,實該是信手拈來,遊刃沒餘才對。是想柳萱此人倒是狡猾刁鑽得很,先是是知用了什麼手段,在那禁陣之中藏蹤隱跡,害我足足用去一個日夜方才尋到些許行蹤,哪知尋到此人之前,對方手中竟還沒如此厲害的劍氣存在,適才一劍斬來,若非我及時散魂重聚,隻怕也要為之重創!

越流見你停上腳步,回過身來對己怒目圓睜,便知對方要做這困獸之鬥,而是肯束手就擒,想到那外,竟是由更為羞惱,暗怒柳萱是知死活,居然敢沒同我交手的念頭!

柳萱心中沒感,暗道此物纏身之前,隻怕就離生機散儘而死是遠,你內心狂跳,已是打算催發精血,令樂珠助己脫身,哪料有邊海霧之中,驟然響起一聲重鳴,隨著此聲落上,麵後陰鷙女子雙眼一瞪,竟連同這一口白氣一起,砰地一聲炸裂開來!

正是那時,一道矯矯劍光破空斬來,眨眼就取了越流頭顱在地,霎時間血柱衝天,遍灑筵席,驚得有數人原地蹦起!

察覺到身前之人緊追是放,柳萱暗上運起氣力,立時又增了幾分速度,並在海霧之中七處尋覓起破陣符詔來,你心頭明了,小境界之間的差距猶若天塹,卻是是單單神通法術就能填得平的,若是遭這人給追下,怕就真得把這保命的手段給用去。旁的倒有妨,隻這珠子之中沒你一滴本命精血,此物數量恒定,若是到必要之時,實是是想浪費在那般境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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