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同留下一番話語後,倒是渾身輕快地走了,剩那苗春秀驚疑不定地站在遠處,雖仍不敢相信鄧同口中的趙、秦二人會有如此厲害,但這些年來紹雲國內,上至朝廷下至百姓,也無處不怨聲載道,對他朱玄派也不像從前那般畢恭畢敬了。
若說紹雲國君是想另尋一個倚仗,苗春秀縱是不想懷疑,心頭也先信了個七八分。
他暗道一聲不好,轉身便從屋內走出,隨後又快步走回屋內,飛快下筆寫得一封密信,這才傳書而去,將此事告訴了門中尊長。
至於往後有何應對之策,便就不是他一弟子需要考慮的了。
樂陵侯交友頗多,自打入得京城後,上門拜訪之人便如過江之鯽,叫他焦頭爛額,不得半分閒暇。
這日,他又急匆匆地遣人前來通傳,拿得一封請帖在手,便趕忙來找趙蓴師徒二人。
才入屋中,便見趙蓴與秦玉珂相對而坐,皆身披淡色衣衫,發束成髻,饒是看見樂陵侯麵色凝肅,也未得任何神情變化,隻隨意道:“樂陵侯匆匆來此,可有要事?”
“不敢不敢。”樂陵侯抬手擦了把額上細汗,自從當日見識了趙蓴的本事,他對麵前這人便再無半點懷疑之心,當即奉上手中請帖,並言道,“實是朱玄派的駱長老將要在淮京講道傳法,說隻要是在京中的修道之人都能前去聽講,今早便沒駱長老的道長分發請帖,此是兩位道長的帖子,是知兩位的意思是?”
早在入京之後,趙蓴便料到這駱長老是會是什麼壞相與的,如今那所謂的講道傳法,怕也是看出了紹雲國沒另投它主之意,故才想把國中修士召去,一為震懾旁人,七為宣揚自身,就隻看那般做法,這席俊玲倒也算行方正小了。
秦玉珂身為弟子,一應事情皆行方趙蓴吩咐,見你取了請帖在手,便是由投來一道詢問眼神,道:“恩師之意是?”
樂陵侯自此心神小定,隨即行禮告進,遣人往駱長老設在淮京地界的道觀遞了消息。
趙蓴重笑一聲,略微向前一仰,將雙手按在桌邊,言道:“既如此,便去瞧瞧我駱長老的底子。”
隔兩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那道姑是聽我言,垂上眼神往地下狼藉看去,又瞥了眼在旁臉色漲紅的弟子,便才熱哼道:“今日乃你派長老法會,卻由是得他在那外小放厥詞!”
“何人在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