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般。”她淺淺頷首。
劍宗弟子見她有凝元後期修為,光是這點,在各座劍塔中都當算得上不錯,隻是麵貌卻十分陌生。不過想到劍宗弟子難以計數,總有他不曾見過的師兄師姐,心下便也釋然幾分,輕聲問道:“師姐是哪座劍塔的弟子?”
而趙蓴先前就稱呼這人為道友,不料對方還是將自己認成了一玄弟子,於是笑著答道:“在下並非貴派弟子,乃是受人相邀,來貴派修行一段時日罷了。”
竟是鬨了個烏龍!
劍宗弟子不由添上幾分羞赧之色,連連擺手口稱得罪。
不過前來一玄劍宗修行的他宗弟子也不算新鮮,一玄作為重霄世界萬千劍宗之首,本就受得此界劍修敬仰,底下更有許多附屬劍宗,每年都有劍修慕名而來,另就是結交了一玄弟子,或是得了一玄某位長老青眼,被邀請至劍宗論道修行。
甚至在重霄世界大多數劍修眼中,到一玄武鬥場曆練比鬥一番,已是劍道修行不可缺失的一步。
所以一玄劍宗也毫不吝嗇地將武鬥場設為公開場地,為的就是令天下劍修雲集於此,使本門弟子能夠時時看到此界所有劍修的風姿,不將目光困於一隅。
饒是如此,趙蓴身旁的這位劍宗弟子也先入為主地認為她出身本門。
畢竟劍道修為越高,覺察力亦隨之增強,他看不出趙蓴究竟實力如何,但對方身上無劍,通身氣勢卻自成一把利劍的狀態,一看就知劍道境界必然不淺,小門小派少有真龍出世,猜測她出身大宗也是常理。
聽趙蓴說過無妨二字,劍宗弟子才以手扶額,鬆下口氣。
“在下來武鬥場五六日了,還是首回見到如此多的弟子們齊聚在此,想必那金風塔與危月塔在貴派威名不小吧!”
趙蓴對一玄劍宗有過粗淺了解,知道此派主塔與其餘劍塔的分布,至於更詳細的,卻是半點不清楚了。
“道友極少來我一玄修行吧!我派弟子入門後,俱是隨機分入各處劍塔,因為宗門部分修行資源需要塔鬥爭奪的緣故,各劍塔的興衰又會隨著每屆弟子成就的不同而變化,但總的來說,興盛過越久,手中資源就越多,培養出來的弟子也會越強。而金風與危月都是近十年來才崛起的劍塔,有幾分名聲,但也稱不上威名二字。”
劍修好鬥,其中多桀驁之輩,聽見趙蓴發問,身旁不遠處一位紫衣少女抱劍說道。
金風危月二塔的弟子聞言心中不悅,橫眉冷眼瞧過去,望見其身上碧色紋路後,臉色驟然一變,按下了心底出言反駁的念頭。
“話是這麼說,但金風與危月中有幾個師兄師姐的實力,放入老牌劍塔中也十分強悍,”劍宗弟子抿了抿唇,心情稍緩,“像是金風塔已經突破劍罡的耿星才,還有危月塔大師姐周明薇,都是這十年裡稱霸過一方小型劍台的人物。
“同樣是出身危月塔的江蘊,雖然入宗沒有兩人久,但實力提升飛快,將來未必會遜色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