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為祭煉這魘魔,本座可是耗費了不少心血,就等來日成尊後,可憑它一舉練成師門秘術,縱橫四野,若非對劍心知之甚少,今日也不必將它用在此處”伏琊伸手抹了嘴角血跡,見青陽渾身僵直,長劍雖還持握在手,然而卻兩眼漆黑,顯然是已神智不清,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蕭嬋、蕭媛何在?”
他袖袍一甩,出聲喝道。
此時蕭嬋亦了結手頭之事,一路疾行回到場中,與蕭媛拱手行禮道:“弟子在!”
“按本座先前吩咐行事,去罷!”
蕭家姐妹對望一眼,知曉青陽這一心腹大患不成阻礙後,心下都是一鬆,遂笑著應聲:“弟子明白。”
灰霧散了,眾修士重見光明,陡然見青陽異狀,不由脊背發涼,他等不知伏琊為何如此大膽,敢在定仙城中公然對真嬰出手,但按此時情景看來,便是自身的處境都不再安全,惶急間,更連連急問於伏琊,脾性烈些的,當即就要離開。
此中最焦急者,莫過於鄭少遊了。
他哪還看不出伏琊與青陽根本不是什麼舊友,反而恩怨頗深,此刻見師尊有難,也顧不得什麼修為低微,拔劍就要向蕭家姐妹而去,隻望奪得一人為質,先將場麵穩住。
然而他快,伏琊更快,隻簡單伸手一招,便令鄭少遊張口痛呼一聲,身上骨頭劈啪作響,雙目充血,難以動彈!
到這般修為,大境界間的差距,已然是難以逾越的鴻溝,莫說是他,便是換了三州之地任何一位強過於他的同階修士,結果都不會改變絲毫。
“走什麼走,本座這鳴雷洞難道是爾等可隨意進出的地方不成?”伏琊冷冷一笑,抬掌向天際撐起,蕭家姐妹立時會意,合力掐訣在四周降下重重禁製,三人齊力之下,竟是前來赴宴的真嬰都不能從中出去了!
“伏琊,我勸你早些收手,今日事情大了,傳入尊者耳中你可吃罪不起!”
出走被攔,眾真嬰心中也有火氣,言語中威脅之意立顯。
至於歸合之輩,便不敢這般硬氣地說話了,隻得幾人站於一處,斟酌道:“我等與上人您從無過節,又都是誠於修行之輩,今日您與青陽上人乃是私怨,還請早些放我等這些無辜之人離去才是。”
有位脾氣剛直的真嬰,素日雖敵不得伏琊,但亦有一身過人實力,此刻見其麵色蒼白腳步虛浮,自認不足為懼,遂怒道:“同為真嬰,你豈能攔著我等,知趣的便趕緊散了這禁製,不然惹得本座不悅,今日就與幾位上人們,掀翻你這鳴雷洞!”
他這話驚得伏琊哈哈大笑,兩眼中滿是嘲意:“蠢貨,以為本座實力大減,就奈何不了你們這群豬玀不成,莫說是你,便是今日赴宴之輩一齊上了,本座也能叫爾等屍骨無存!”
語罷,鳴雷洞忽地動山搖,眾人這才發現腳下金光大作,早已是落入陣中,那升雲台鼓脹搏動,數個呼吸後竟化為一隻巨龜,龜甲背馱著密密麻麻的人麵,叫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