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做了,此便僅能說明,其口中的那番重創,讓她到了不成尊就必死的局麵。
兩者取其利害,這才令謝淨選擇九死一生渡劫突破。
“如今有痊愈的可能便好,”趙蓴神情凝重,不敢設想若謝淨身死於蠻荒,當世局勢又將有怎樣的劇變,更何況謝淨與她本還交情頗深,於公於私,這都不是她願意見到的結果,“前輩喚我來,可是還有什麼需求之處,趙蓴必當儘力而為。”
謝淨聞言,更開懷大笑幾聲,連忙擺手道:“不必太過憂心,緊要關頭已經度過,之後的事我自有打算,此番叫你過來,是為著另一樁事情。”
她頓了頓,從袖中將一卷牛皮圖卷取出,攤在兩人間的桌案上:“說是另一樁事其實也不大對,我這回魯莽冒進吃了大虧,實則就與此有關。”
見趙蓴俯身向前,謝淨食指往圖上一點,指道:“我當日與你講過,此番入蠻荒,是為探那邪修蹤跡,而探雖是探到了,不過險些把命丟了罷了。
“你瞧這處,位在蠻荒東南,自海上遠渡過去,以真嬰的腳程,走個三五日就能到,當地人稱之為橫臂裂穀,算來已是邪修勢力範圍的邊緣,在當中盤踞的宗門名作天瞳教,而這天瞳教的掌教天瞳老人,正是當日將天劍台那兩人救走的魂修!
“我抓了幾個邪修小嘍囉,問出天瞳教曾在蠻荒邪修中顯赫一時,但自上代掌教隕落後,其兩位弟子實力比之皆有遜色,故而立足艱難,天瞳教亦漸漸遷出中心地帶,到了橫臂裂穀中來。”
“而你所說那人,亦在其中。”謝淨予她一個眼神,皺眉道,“我是見她在外徘徊,一時起了捉拿之意,貿然上前卻是中了賊人圈套,被一計緩滯陣法擊中,險些困在陣中。
“此後我本欲立刻遁逃離去,然而那人早已與天瞳聯手,欲要將我活捉,天瞳身為外化期修士,我敵他不得,好在有宗門寶物護身,才撐到了有人馳援的那刻。”
她未說伸出援手之人是誰,趙蓴也便不好細問,凝重道:“隻怕經過這一事後,邪修那方又當謹慎許多了。”
謝淨輕歎,複又點頭,同意趙蓴此言。
“如今我成就外化,若再與天瞳相鬥,當有必勝的把握,可他亦知曉這一點,會否坐以待斃還未能知。”她看向趙蓴,笑道,“你要殺那秋剪影,我欲除天瞳,無論如何都是要去一趟的。
“為著此事,我特意請了一位友人相助,她可用秘法施為,將修士兩兩相聚,困在一處,如此一來便不怕天瞳另請幫手,隻是不知你對上那人,勝算如何?”
到分玄這般修為,小境界之間的差距,便不可謂不大,即使是有劍意在身,趙蓴也不敢說自己能連跨多個小境界斬殺秋剪影。
“便是十之一二,也得一戰,”她略作思忖,應道,“她比我早修行許多歲月,如今又習著邪修功法,隻怕再等下去,就得等到她突破歸合的消息了,這般拖下去,對我沒有好處。”
趙蓴又問詢一番,知曉不是馬上就得去蠻荒,還得等上三五月,到謝淨儘數痊愈的那刻,遂道:“既如此,我可先返回宗門,尋上一門得用的神通秘術,也好增加幾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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