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風雲盛會在即,趙蓴也不會這麼快就鑽研出十方劍陣來。從嵐初派歸來後,留待她的時間便隻有二十餘載,這點歲月,無論是法身還是劍道鏡界,都很難有更大的提升,為了繼續積蘊實力,在神通與劍術上下功夫,就應提上日程。
在外這些年裡,除卻修行之外,鑽研劍陣與《太蒼奪靈大法》便占去了她絕大多數時間。
如今《太蒼奪靈大法》已是在十年前達到了第四重,十方劍陣也被她推演了出來,趙蓴的實力比起從嵐初派回轉宗門時,進境又何止數倍。此刻若再遇上辛摩羅,她已是可以正麵一戰!
而適才施展出來的十方劍陣,卻是耗費了趙蓴二十載的心血。十柄劍之分身處在無時無刻的變化之中,外人所看見的,不過是一瞬間的不變,所以陣中人永遠無法擊中同一柄劍之分身,也無法通過此種方法破除劍陣。
同時,她的神殺劍意也不隻在分身上流轉,而是滿布於整座劍陣,無處不在,無處不有。
乃是真正的既入此陣,十死無生。
而要維持這樣一座劍陣的運轉,她每時每刻所耗費的真元與神念,都達到了一個堪稱恐怖的數量,哪怕有雙元神在身,且修行《太蒼奪靈大法》又拓展了她的丹田與經脈,趙蓴如今也隻能維持這地宮方圓的十方劍陣一刻鐘罷了。
此後再想延長這一時間,則需施展《太蒼奪靈大法》,抽取天地爐內的靈源才可做到。
故見白發老道失了鬥誌,趙蓴也便將劍陣散去,橫起一道劍氣落在他頸邊,再行開口問那玄無陣書之事。
嚴易燊麵色頹敗,搖頭苦笑兩聲,道:“此事我告知閣下無妨,閣下要取我性命也是無妨,隻望我死後,閣下能代我向壺平山崔家一行。因此行危險重重,我將兩個徒兒留給了崔家看照,如今這做師父的死了,他們卻還不曉得師承何處,真是可悲。”
趙蓴麵無神情,目光平靜地看著他,道:“你自說了便是,答不答應卻是我的事。”
嚴易燊一噎,後才繼續道:“我名嚴易燊,師承懷揚道人,與華塵派祖師津華尊者,實都出自周元陣宗之內,玄無陣書乃我派傳承寶物,雖是名為陣書,但其內囊括天文地理,包容萬物,上至推演諸天星辰,下至辯識靈物之法,任何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可從中找到答案。”
“哦,此物當真如此神奇?”趙蓴眉頭一挑,眼神玩味。她倒是想知道七星尺的來曆,隻不曉得這玄無陣書有無此等能耐。
見她發問,嚴易燊卻有些汗顏,訕笑道:“若是完整的玄無陣書,自當如此神奇,可惜我周元陣宗覆滅後,許多篇章都已失傳,如今留下來的部分,就隻包括陣法、禁製一道的法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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