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師兄師姐們口中說的秦玉珂?”有弟子雙目微微瞪起,頗有幾分好奇地言道,“我看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身旁之人聞見這一天真話語,便忍不住輕歎出聲,語氣中不無羨慕之意,道:“她可是先天的純陽之體,又修的是再正統不過的純陽劍道,此等天資,縱是長老們看了也要咂舌。當年龍門大會時,正逢師弟你外出遊曆,故不曾見過那一盛況,我等卻是親眼所見,幾位十八洞天一脈的長老,為了爭這秦玉珂做徒兒,險些大打出手!”
他們這些在雲渡域中修行的弟子,因著沒有師門的緣故,平日裡為了幾分修行資源,也是絞儘腦汁,好多攢下些門派功績來。對他等而言,若能拜得一位良師,這些問題便可迎刃而解。不僅修行資源有了,更重要的,是還能夠搬入恩師所在的洞府內,日日吐納豐沛靈機,但有修行疑難,也好詢問恩師解答一番。
如此一來,越是強大的師門,所能帶給弟子的助益就會越多,當日爭搶秦玉珂的幾位通神期長老,甚至還有出身於十八洞天的人,此也便意味著,如若秦玉珂答應了拜師,她就能直接進入十八洞天,到那真正的仙家福地中去修行。
此般待遇,自是令雲渡域的弟子們豔羨不已,隻恨不得自己替上去,也享受享受那等福氣。
先前開口的年輕弟子聽了這話,心頭卻難免有些酸意,便抬頭看了眼下山而去的秦玉珂,望著對方步履沉實的背影,撇嘴道:“既這樣得長老們看重,那為何還留在這雲渡域中,怎不早早去那洞天福地中修行去?”
“說來,這還是一件奇事呢!”此行人中的碧衣女子伸手一點,也是耐心解答道,“當年眾多長老出手爭搶,怎奈這秦玉珂卻是一個都不答應,想那些長老也是高傲之人,你既不願意,我也不可能拉下臉皮來求你,所以這一來二去之下,不少長老便都放棄了收她為徒,更有脾氣暴烈些的,一見秦玉珂不肯答應,當即扭頭邊走呢!
“如今,也隻剩零星幾位長老,仍舊是不肯放棄,想勸秦玉珂改換心意,答應拜師。所以這秦玉珂,才會居住到雲渡域來,與我等待遇相當。”
年輕弟子冷哼一聲,譏笑道:“哼!這般心高氣傲,竟是連十八洞天的長老都瞧不上了,難不成還想拜入大能門下?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以為自己是那羲和上人不成!”
他聽秦玉珂拒絕了一乾通神期長老,卻以為對方是恃才傲物,想要拜入洞虛大能座下才會如此。
餘下之人雖未作這般言語,可心中如何作想,到底也難得知曉,在他們看來,能拜得長老為師就已十分幸運,似秦玉珂一般的做法,便難免有些不識抬舉了。
秦玉珂並無心思去管旁人作何想法,對於拜師一事,她心中卻是自有一套章程的。
雲渡域中的歸合期弟子多不勝數,尤其是飛劍山脈這般,向來受到弟子推崇的特殊地帶,便更不可能出現獨據一座山頭的情況。秦玉珂的洞府被安排在一處山頭往下的山腰處,而按她當年技驚四座的表現來看,此般待遇顯然是有些冷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