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還未出關?”宮眠玉皺起眉頭,“畢竟突破一事,誰也說不準的。”
界南天海唯在風雲會時才會開啟,若到了時辰還未至,便就將被視作為放棄,如若是風雲榜上的真嬰未至,其位次也會隨之空出,讓與他人。
“戚師妹不必擔心,眠玉這話不無道理,趙蓴一向自有主見,隻當是到了修行上的緊要關頭,才會無法抽身,”關博衍手握弟子肩頭,將之一並從八卦鬥台上帶回飛星觀,聞見二人對話後,便點頭道,“何況亥清大能,早已是在二十年前便趕往去了眾劍城,有她護持,趙蓴定然不會有損。”
戚雲容轉念一想,心頭頓時釋然不少,她與趙蓴時有書信往來,而最後一封傳書中,對方便已提及到,自己將要閉關鑄就法身,所以宮眠玉的猜測,正是十分有理。
見她臉色轉霽,關博衍遂又勸道:“戚師妹理應寬心才是,風雲盛會百二十年一屆,突破契機卻不是時時都有,趙蓴若得順利突破,那才當是好事一樁。”
“正是此理,是我杞人憂天了。”戚雲容眉頭一鬆,神色已是鬆快不少。
言語之間,載著昭衍弟子的飛星觀,也已在許乘殷的號禦下破浪而行,遁入界南天海之內。
三日後,風雲鬥台上八葉蓮花光華大作,百座蓮台飄飛而起,分散四方,各懸於鬥台周遭,儘皆空置。
待蓮台落定,四麵八方才始有修士飛遁而出,或腳踏劍氣,翩若驚鴻之身,又或駕馭法光,叫人目眩神迷,總之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令諸多弟子瞧得心頭蕩動,羨慕不已,隻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風雲榜真嬰,動輒呼風喚雨,在同輩中備受仰慕。
然而這百座蓮台之上,也不是每一處都有人在,細細看去,其中空置著的,便就已經超過了半數之多!
如上屆魁首苑觀音一般,已是參加過三次風雲盛會的修士,其蓮台自然便會空出,但亦有其它原因,而無法來到此處之人,其下落就有得揣摩了。百二十年歲月,風雲變幻無常,已足夠令天才隕落,化為一抔黃土了。
就在眾人一一分辨,看蓮台上究竟何人至,何人不至之時,一道令人心悸的強大氣息,驟然出現在了蓮台之上,鬥台外的修士對此隻能感知到些許,唯蓮台上端坐之人,才能直麵這股不加收斂的法力。
便見這三旬年紀的道姑,目光肅然地掃過眾人臉龐,最後落至自己身側,那空懸著的一座蓮台之上,這才有了驚訝之意。
不過她並未在此糾結,待眼神一轉,便又看向盤腿落座在蓮台上的池藏鋒,見對方法力又見上漲,遂猜測此人與自己一戰後,許是已經成功鑄成了法身,此番再有交手,便就能徹底分個高下來。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觸,戰意便沸騰而起。
此時,眾人亦注意到了,魏沉桐身邊的蓮台並無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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