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六 一等法身!(1 / 2)

為避免魏沉桐脫身而去,趙蓴便徑直將十方劍陣拓到了整座風雲鬥台的大小,如今她法身已成,一身法力堪稱浩瀚無邊,縱將這劍陣推縱百裡,亦能與對手纏鬥數個日夜不止!

那諸宗弟子長老皆觀望於此處,見十方劍陣一出,心頭便刹時緊張了起來。想趙蓴諸多手段之中,還當屬這劍陣之法最為懾人,修士一旦身處陣中,便不要說從中脫身,卻就連堅持片刻都算十分不易了。而今趙蓴已有九竅劍心在身,於真嬰劍修之中堪稱登峰造極,再配得大乘劍道之威,何人還敢在她麵前逞強?

眾人凝望鬥台之中,隻能見赫赫劍光遊走四處,無處不在般,將這鬥台映照得仿若趙蓴一人之地。而魏沉桐身處其中,自當是毫無招架之力,隻能任千百道劍氣穿身而過。

此情此景,看得昭衍弟子心中暢快,卻又叫雲闕山之人暗暗提了口氣起來。

先前那幾位信誓旦旦的雲闕山長老,如今也是眉頭緊擰,片刻不敢從台上分心,等見魏沉桐身影飄忽,並不曾受那劍氣所傷後,當中幾人才臉色大霽,點頭笑道:“還是我派的心遊離神之術厲害,這十方劍陣,應當是奈何不了魏沉桐的。且劍陣一旦施布起來,所損耗的氣力也不容小覷,如今便隻看趙蓴何時力竭,自己退去了。”

“正是此理,正是此理。”又得一人出聲附和,似乎勝券在握般言笑道,“到那時,再由魏沉桐出手反製,卻不相信那趙蓴還有什麼法子。”

觀戰眾人都能瞧見的異樣,趙蓴又如何能一點不知?

她遙遙一望,發現自方才出手起,魏沉桐便以類似遁術的法門,將己身移去了其它去處,如今留在她與眾人麵前的,不過隻是一道無關緊要的虛像,實乃唬人之法。

既如此,對方的真身又到何處去了呢?

此般疑問,自非趙蓴一人所有。

飛星觀上,諸位昭衍長老聚精會神,意欲堪破魏沉桐此門玄功,而三才殿內的兩位洞虛大能,則早已是看穿了所謂心遊離魂之術的底細。

“怪不得雲闕山這般有底氣,原來是成了一門如此玄妙的神通。”許乘殷目色微訝,顯然也是覺得這門法術並不簡單,她向亥清微微頷首,繼而言道,“我觀此人氣息,有大半不在界南天海之內,便知此法與我等開辟的洞天有些相似,隻當是將肉身放置到了其餘地界,隨後又將元神與法身悉數遁匿其內,如此一來,修士若無法攻擊到藏匿起來的法身,那麼諸般手段便都無用了。”

“我聽聞這門神通,實是雲闕山掌門周仙人所創,若是他,出此手段便不足為奇了。”亥清畢竟見聞淵博,聞此之後,便對垂耳恭聽的許乘殷解釋道,“周仙人深諳虛實之道,實力在眾多仙人之中,也足夠令人忌憚,掌門仙人曾言,此條大道的玄妙,甚至超乎我等想象,一旦走到極處,甚至能夠捏合虛空,將之化為一厘之遠近,從而跳脫出三千世界之外,達成真正的永恒。

“而這正與五代掌門對飛升之後的猜測不謀而合,”亥清頓了一頓,言道,“她認為,掙脫三千世界便是為了跳出時間與既存的空間,這是走向永恒的必經之路。”

“那魏沉桐的神通,可是與這虛實之道有關?”許乘殷對這說法深感敬畏,同時又不免擔心起,與之鬥法的趙蓴會受到影響。

不想亥清隻是一笑,毫不緊張道:“區區雕蟲小技,隻照貓畫虎得了一點皮毛罷了,此門神通,大抵是在肉身與法身之間,如縮地成寸般,將遙遙距離煉化成了一步或更短,由此方做到隨意遁走,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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