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緣等人自此大鬆口氣,先是恭恭敬敬將趙蓴拜謝一番,後才三言兩語把胥遊一事全部道來。
聽到胥遊已被趙蓴隨手打殺,鐘擇宜眉頭微鬆,心下卻忍不住起了些畏怕之意,反倒是公羊柏微微訝然,當即稽首行禮道:“傳言中在虎浪嶼內渡劫的人,原來就是前輩,今日卻要恭喜前輩渡劫功成了!”
如此一尊外化修士前來,任泉斛門幾個膽子,也不敢隨意拒之門外,公羊柏禮數做足,便要請趙蓴入門中相談,後者略一頷首,自然點頭同意。她來訪泉斛門,本就是因為李緣等人修為尚淺,對海上變故恐怕知悉不多,要論真正了解,自當是泉斛門主事之人,才能接觸到更多消息。
寰垣一事牽連廣大,絕非太元一宗之事,趙蓴難免也想了解一番。
便先令李緣等人退下,鐘擇宜大手一揮,就請了趙蓴落座山門主殿,另喚弟子斟倒茶水,奉上靈果佳肴,小心伺候。
當年的真嬰老道開宗立派時,雖占下了群島之中最為廣闊的嶼陸,但島上地勢不高,起伏之處最多稱得上一句小丘,與陸上高山難以相比,所以山門建築也遠不如陸上宗門來得宏偉壯闊。
隻因島上蛇蟲眾多,舊時百姓住房便多為吊腳小樓,泉斛門仿照此例興建屋舍,與島上樹木鳥獸相襯,則又多了幾分生機野趣,並不叫人覺得寒酸。
等趙蓴淺抿了一口茶水,覺此種靈茶雖靈氣淺薄,卻彆有幾分滋味,那廂鐘擇宜便忍不住開口了。
“還不知前輩從何而來,竟選了虎浪嶼這樣的凶險之地渡劫。”
趙蓴睨她一眼,灑然道:“我非東海之人,乃從陸上而來,途徑此處罷了。”
這話說得極是寬泛,更不曾點明自家出身,然像公羊柏這般精明之人,頓時便能聽出趙蓴話中之意來,曉得對方並不願多提身家背景。而若旁人來此,鐘擇宜身為東道主,要盤問一番倒還好,可麵前之人乃是渡劫功成的外化修士,對方既不願講,便就由不得他人刨根問底了。
至於後一個疑問,公羊柏聽了心中就是一顫,這渡劫之事涉及修士道法傳承,卻不能隨意詢問,鐘擇宜此言雖是無心,可若趙蓴覺得冒犯,心頭起了火氣就不好了。
好在趙蓴神情未變,隻當並未聽見後半截話,便將自家名姓報出後,就開始詢問起海上之事來。
說及海上,便繞不開太元道派。以鐘擇宜的說法是,太元之人在此設下大陣,叫海上濃霧消散大半,一來二去間,倒是使得往來船隻方便許多,擾亂過往修士的巨大風浪,亦隨著大陣的布下而平息了下去。
同時,為了束收東海諸國原本分散的勢力,太元便派了不少長老、弟子前來,以監管海上之人,並核查魔種痕跡。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