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 見徐灃(2 / 2)

徐灃也懂些人情世故,溫言回道:“不必掛懷,本是我在外耽擱了些時日,叫師妹好等。”

門中築基期自詡得道,不與練氣弟子等同,故而多的是孤傲之輩,徐灃倒不如此,對外皆一視同仁,趙蓴與他相交,確有如沐春風之感。

“我這望斷崖簡陋清苦,旁人避之不及,少有上門來的,師妹可是有什麼要事相商?”

趙蓴更笑道:“師兄逢築基之喜,恭賀來人怕是不在少數,哪能道避之不及,師兄肯拔冗相見,我亦榮幸至極。”見他開門見山,趙蓴也便直抒胸臆了,“今日上門,確是有事相商。”

“請講。”徐灃略挑眉頭,並不驚訝。

“此事,還要從令郎身上說起。”此話一出,趙蓴便感到屋中氣氛為之一變,徐灃神情未改,眼中卻驟然冷肅幾分。

待趙蓴將二人如何生隙,各自又受了處罰一事講明,徐灃歎道:“犬子頑劣,我因醉心修煉而疏於管教,他便時常惹禍門中,先前受罰禁閉一事,我隻大致清楚了結果,卻不知是為禍到了師妹身上,子不教,父之過,倒要向師妹賠不是了。”

趙蓴搖頭:“師兄不必自責。此事歸根結底是我二人之私,各有所罰,也便做了了結……”若徐匡瑞就此停手,不再生事,他與趙蓴的矛盾,大抵就真止在了此處。

“凡俗世界中,尚且講究禍不及妻兒,修士雖塵緣儘了,可心中到底是有牽掛的,令郎與我之嫌,儘可與我了斷,牽連到身邊之人,反倒叫我頗為羞慚了……”趙蓴到此處止了,內裡意思卻未儘。

如此一番話說來,徐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是他那逆子慣行欺軟怕硬之舉,不敢對趙蓴出手,便欺壓到她親朋頭上來了。

徐灃出身小世界中,苦於塵世親眷,被逼親生子,其中緣故,到底與情義兩字脫不了乾係,將心比心,他亦能了解到趙蓴怨從何來,慚愧道:“竟有此事?卻是我閉目塞聽了,不知犬子犯下什麼事來?”

“師妹今將事主帶來,師兄不如親自相問吧。”趙蓴建議道

徐灃細細思量後,便也點頭,叫方臉男子將胡婉之二人引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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