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蓴慣是單打獨鬥的,隻在斬殺黑蛾時與塗存禪稍作配合,不過塗存禪是從旁協助,本質上還是她近身攻殺。
不想這散修四兄弟相互配合下,還能產生奇效。
與船工交談間,矛盾雙方已是膠著,汾羽門幾個年輕弟子笨嘴拙舌,辯不過老油子,恨不得拔劍相向,然而大船之上有規,不得私鬥,違者逐下船不說,還得賠償耽擱行程的損失。前者不算什麼,後者才厲害,一通下來,得要幾千萃石才肯罷休。
方尋佐等人是抓準了對方不敢動手的點,始終言語相激,偏作出大義凜然之態,於是效果更甚。
見辯不過,汾羽門弟子中,一鵝黃長裙少女轉頭道:“你!你來說!”
玉指蔥白,本是美好之物,如若不指在趙蓴麵前便更好了。
“你也在這甲板之上,是否瞧見了他們偷盜我師兄的水碧千山寶瓶了!”
無論雙方對錯如何,趙蓴確實是未曾注意到此事的,搖頭講:“沒有。”
少女柳眉倒豎,嬌喝道:“原來你也同他們一夥的!”玉手向前,就要來擒趙蓴的肩膀!
“湛芊!”為首少年,亦是她口中的師兄止道:“不可無禮。”
他麵容俊逸,舉止文雅,略向趙蓴頷首道:“師妹久在宗門之中,不曾識得禮數,望道友見諒了。”亦是瞧出趙蓴氣度非凡,猜測她同為修道之人,且感知不到其修為,心中有所忌憚。
趙蓴腹誹,這師兄喝止倒是快,再晚兩息,她就得在少女碰到肩膀之前,出手反折其臂了,對方也不過練氣三層,這一折,輕易就能錯斷臂骨。
“我從晨起之時便在此處,待爭辯聲起,才知道有這出事情,沒看見便是沒看見,既非為他四人辯駁,也不是存心與你等作對。”趙蓴言儘於此,便看汾羽門弟子們如何作解了。
除卻為首的師兄,身後男女幾個都是憤然模樣,心中早將趙蓴與散修四行客歸到一處去。
“方某有一辦法,或可解今日之事!”
方尋佐信步上前,虎目眯起,不曉得在打什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