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便有人出言附和:“匡城主此言不錯,邪修禍患未解,正當讓義士們留存戰力才是。”
“我亦讚成匡城主的說法!”
“合該如此。”
於鎮銘蹙眉長歎一聲,從椅上站起,身軀高大,有如山嶽,許久才聽他沉聲道:“既都讚成,那便如此罷。”
屋中眾人又細細商討了些水匪除滅後,船隊通行之事。
輪替之法施行三日後,離兩月之期,便隻剩下兩日,趙蓴已著手準備大探四方,於鎮銘卻是疾步前來,言道:“趙道友,有一事要讓你知曉!”
“可是有了異動?”她從蒲團上起身,抖了抖兩袖,眉頭緊蹙。
“倒也不算異動,隻是有幾分怪異。”於鎮銘微微搖頭,繼而將事件道出:“先前水匪未除時,城中人心惶惶,有不少百姓為避禍患,舉家搬遷它處。”
“如今城中安定,親眷有了機會聯係他們,遞出的信件訊息卻是有去無回,我托其它城主查探,發現其餘城鎮中亦有幾座有此類情況,隻是並在一起也不過有幾戶人家,本不該如此緊張。”
他話鋒一轉,懷著疑慮重重道:“可細細盤問後,知道了這幾戶人家皆與親眷說過,要往青蓬群島去,搬遷避難的百姓不算少,往那處去的人也多,失了音信的卻偏偏是其中的年輕夫婦。多種相似之兆相合,即讓人不得不疑了。”
趙蓴心中迅速回想起宗門所告知的訊息來,焦世從,琅州岷平鎮生人,數月前於犬牙角再現蹤跡,同時城中有繈褓嬰孩失蹤……
嬰孩,年輕夫婦。
她眉目一肅,那焦世從恐怕是換了法子,行起圈養人牲的招數來!
劫掠嬰孩可謂他之特征,不難知曉他的邪術應是與此有關,眾人皆是如此以為,便將心神置放於城中有新生兒的百姓家中,就算看顧成年百姓,也很難去顧及已經離開城鎮的人。
焦世從從前一旦暴露,就需不斷改換地方作惡,始終不得安定。犬牙角位置偏僻,附近無有宗門,修士稀少,凡體大士實力也十分低微,正是一處安定下來的絕佳地界,若無危及性命的大事,他怕是絕計不願輕易離開的。
既要穩定安居於此,便不可如從前一般行事,索性從擄掠嬰孩改換為擄掠生育嬰孩之人,將他們當做牲口圈養起來,“果實”長成即可收割,隻要圈養之人足夠,便隻需間隔許久補充一次人牲,就能夠己身使用。
日後修為漸進,直接施威占下整個犬牙角,掌握地鐘之後,此處百姓甚至無法向外傳遞訊息,隻得任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