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君(二)(2 / 2)

“文……文持正。”他儘量讓自己說話不那麼的磕絆。

聲音啞啞的,低沉帶沙,他自己紅了臉,賀玉聽得,也熱了耳朵。

裕持正如若不是個結巴,怕是早名動京城了吧。

“你、你請坐、坐下。”裕持正小聲請他入座,親手斟茶奉上。

賀玉與他聊了會兒,雖然他說話費力,但意外的好聊。說了自己因長了副不好婚配的狐媚臉,又是天生的結巴,所以李太醫就沒動給他說親的心思。

他家中也簡單,李太醫統共就兩個夫婿,還是親兄弟,自己是小父所出,但因家中的兩位父親是平夫,就沒什麼嫡庶之彆。

“阿父早、早時,跟著母親吃、吃了許多……苦。受寒,就……育,育不出孩子了。”他結結巴巴說,因為父親早年跟著李太醫在外求學,沒來京城時,就損了身體,無法生育。小父生了他之後,就也沒再有過。

見賀玉詢問生育之事,裕持正結結巴巴跟他解釋了男子生育之事。

“這裡有……有育子袋。”他的手放在賀玉的小腹上,“又、又叫育子囊,妻主給、給的胚珠就……都回流到這裡。”

賀玉透紅了臉,還要問“那身體無病卻一直無法得育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自身、自身本就薄脆也是……可能的。”裕持正說,“又或者,那裡……本就很薄、薄弱,受了寒或者傷、傷了……就,無法、無法養育孩子了。”

賀玉釋懷了。

可能自己肚子裡的那個孕育孩子的地方,就沒打算暖和過,所以皇上即便賜予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恩露,也無濟於事。

賀玉笑了笑,說道“知道了。”

三位新人,也隻剩明史度,賀玉還沒見過。明史度,也就是睿君,這孩子仿佛無時無刻不在外麵瘋跑,去了,宮人回複,他不是在打馬球,就是在跑馬。

當然,這種事,皇上不開口說不行,順昭君也沒意見的話,那就沒人指責。

所以說到底,在宮中怎麼活,皇上有多大度,那就得看自己的出身如何了。關內侯可是先帝封的第一侯,功成後,又很是聽話的卸了軍權,足夠尊貴也足夠安全,皇上怎會不順心?所以,關內侯把最寵的兒子送進宮,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放水也就放了。

隻是,皇上遲遲沒翻明史度的牌子,睿君到現在,也還沒真正侍過寢。

又是一晚,皇上去了裕持正那裡,這小狐媚長得狐媚,床上卻正經乖順,兩相結合,就很得皇帝的歡心。況且,他那嗓音沙沙叫皇上名字時,斷斷續續,反而不怎麼結巴了。

早上,裕持正仔細給她端茶漱口,皇帝舒坦道“朕忽然想起,應該給你母親個欺君的罪名。”

裕持正“皇、皇上?”

他開始打嗝,捂著嘴想忍住,可忍不住。雖然知道皇上是開玩笑,可還是懼怕。

“你母親當時對朕說,你相貌醜陋……”

“我、我就……不、不好看呀。”裕持正愣愣道。

皇上笑聲爽朗。

也是,廣開文教後,不知怎麼了,京城流行起了清正端莊之風,連相看男人,婚配擇偶,也都要選端莊清麗的,嫵媚妖豔被視為不正經,大俗之流。

所以,李太醫也不算扯謊,她的兒子在當今的審美之風中,的確是相當難婚配的。

皇上端著他下巴,左右看了,低聲道“朕要賞你個鏡子,好好讓你瞧瞧自己。”

早朝路上,子期念了今日皇女皇子們的安排。

皇上想起了二皇女,沉鬱了下去,說道“把國子監的封西給朕叫來,問問看,有沒有合適做二皇女的老師。”

“還有,你剛剛說,簡皇子今日要開始騎射課業?”

“是。”子期說道,“禮部的黃大人說,世祖的哥哥安樂君騎射卓絕,在開國之戰中立下戰功,讓皇子們接受騎射訓練,也是遵傳統,彰顯我朝開明之風。”

“行了,那朕午後去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我標題是純君,但這章就沒明寫馮素,大家做好準備,差不多快了。

哦,這個男子育孩子,我想的是海馬。

海馬大家小時候應該都知道,是雄海馬有育子囊,母海馬就把卵給雄海馬,雄海馬受驚(自動錯字和諧)後,就把受驚卵放在肚子裡孕育。

所以我理解的女尊男生子,想合邏輯設定解釋的話,就是,生物性彆是由卵和精區分,所以男女不變,但類似子宮作用的育兒器官在誰身上就不一定了。

怎麼生還沒想好,可能快生的時候,神奇的身體就會出口吧,多開一個隻供生產時出也是有可能的。一本正經的談論起了男生子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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