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裡不熟悉的人,找親戚下意識的就會去新橋公社那邊兒去找五隊,而且,雖然新橋五隊歸了缸窯,新橋公社那邊兒各個生產隊卻還是按照原本的叫法排隊。
這些還是今兒他們去缸窯定磚瓦之類的東西的時候
那兩人聽到是問路的,稍微放鬆了一點兒,後麵個子瘦小的外頭看到葉知秋精致的眉眼兒,目光變得開始淫邪起來,隻是,很快就被身前高壯的男人遮住目光。
高壯男人露出憨厚的笑容道:“新橋五隊兒並(讀bin四聲)到缸窯村兒去了,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岔路口那邊兒下去就能看著。”
葉知秋笑著道謝,縮回頭關了窗戶,然後小聲道:“就是他們,抓吧。”
車子熄火,兩名隊員立馬下車去抓那兩個,葉知秋抱著熟睡的林子軒坐在車裡等著。
一看到車子突然停了,本就警覺的兩人立馬意識到不好,直接撒腿就要往樹林裡跑,那個瘦弱的男人很靈巧,跑得很快,眼看先前坐在副駕駛的隊員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人。
葉知秋直接在那男人腳下升起了幾根土刺兒,男人也沒想到,明明是正常的路,腳底突然就紮了一下,然後另一條腿又被什麼給半了一下。
這黑燈瞎火的,加上東北這邊兒又非常信封仙家,狐黃白柳灰,可都是這林子裡常有的保家仙,這些玩意兒可有地盤兒意識了,難不成這是發現自己是外來的,所以幫忙來了?
男人是越想心裡越慌,又連續兩個踉蹌,很快就被身後追來的隊員給攆上了,這瘦弱的男人,平日裡就是負責傳遞消息的,他的易容和逃命的本事非常好,卻很不擅長打鬥,沒兩下就被隊員給卸了胳膊和下巴,抽了褲腰帶給捆了。
另一邊兒,司機碰上的那個高壯的,明顯是個外家高手,應該是正經拜師學過武術,非常擅長腿法,司機並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葉知秋看了一下,她突然打開車窗,手上凝結出兩顆毫不起眼的冰針,然後在司機被踹倒的瞬間,手腕兒一翻,兩枚冰針就這麼毫無預兆的紮在腰胯附近。
正要給司機補上致命一擊的男人,毫無預兆的慘叫一聲癱倒在地,瞬間汗如雨下,疼得根本發不出聲音,兩條腿更是一點兒知覺都沒有,男人很驚慌,甚至驚恐。
他朝著四周喊道:“誰?誰在背地裡出手?出來,有本事出來,彆藏頭露尾的,老子不怕你個就會背後暗器傷人的鼠輩!”
一聽這挺中二搞笑的話,葉知秋就能猜出來,這貨十有八九是個綠林中人,彆覺得這都68年了,哪來的江湖綠林好漢了。
東北這邊兒有些特殊,尤其是H和J省,因為跟毛子國交彙,民風彪悍,很多都是土匪出身,土匪不一定就是壞人,有的那就是被逼無奈,為了活命才拉起的柳子。
但不管怎麼說,這土匪乾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意,能站住腳,自然都是有些壓箱底兒的本事,即便是建國之後從良了,一些本事還是傳了下來的。
傳下來本事的同時,也會跟著傳下來一些老規矩,慢慢的,這些早都刻在了子孫骨子裡,學了本事就得守著江湖規矩,江湖事、江湖了,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這也是為什麼東北人大多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為了招待客人,寧可之後餓肚皮,也要打腫臉充胖子,把客人招待好了,有些人還覺得東北人野蠻的原因。
所以,在東北,尤其是這建國不久的六、七十年代,東北還是特彆重視江湖規矩的,尤其是看不上暗地裡用暗器或毒下黑手的,一但發現,就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不過,像這兩個人這樣的敵特,是不會有人管的,沒直接去將人千刀萬剮,那都是看在政府的麵子上。
葉知秋不混□□,也沒打算過去混,這輩子,她就打算跟藍海生一起做一對兒快樂的米蟲,反正他們也不缺吃喝,就憑空間裡的金銀珠寶,她說自己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吧?
以後,她要是生孩子了,想要給孩子置辦一份家業,那也是輕輕鬆鬆的,加上他們的家世,也不用擔心太多,她犯得著去跟著那些腦袋彆在褲腰帶上,隨時腦袋搬家的人扯在一起嗎?
所以,這江湖規矩,跟她有個屁的關係,她直接關了車窗,看著已經緩過勁兒,爬起來去捆綁抓捕那個壯漢的司機,這次,非常輕鬆就將人捆個結結實實的。
畢竟,雖然葉知秋不在意,卻也不喜歡被罵,她直接控製冰係異能在男人的腰子裡結冰花,還有土係異能在裡麵結出幾顆腎結石什麼的,那滋味兒,誰經曆誰知道,絕對讓你疼得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