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是牛棚是絕對好地方,牛精貴,牛棚蓋得比一般人家都好,怎麼可能把這樣好的房子給改造的壞分子住?
再有,這牛棚邊兒上的房子,蓋起來就是為了照顧老牛,必須有經驗的人才行,最主要的是,下放人員到底是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也不知根知底兒的,他們萬一存了報複的心思害了老牛,他們跟誰哭去?
所以,一般遇上下放的人員,村裡一般都是直接把他們安排去村子周邊,遠離村民的廢棄房子裡自生自滅,除了每個月下達PD任務或者到了規定的檢討反思的時間,才會被拉到曬穀場走個過場。
老牛頭一聽藍海生這麼說,他也不生氣,他懼內吹牛皮這事兒又不是秘密,於是,他乾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道:“你個小年輕知道個屁,過日子就得找個能掌舵的才輕鬆。”
想了想,他又壞笑的說道:“嘿,爺們,老頭子我看人準著呢,你小子也不是個能直腰的,也不用在這兒笑話我老頭子,咱們啊,半斤八倆吧。”
飛虎跟火龍被造夢之後,明顯更加聰明了,人說的話,它們都聽得懂,這會兒看著兩個怕老婆的男人互相傷害的挺來勁兒的,當即翻了個鄙視的白眼兒又趴下了。
藍海生正要回懟老牛頭呢,正好給看到了它的表情當即不乾了,順手在狗頭上擼了一把後笑罵道
() :“你尋思著你能好到哪兒啊?還不是一樣被媳婦兒拋棄的命?”
飛虎甩掉腦袋上的爪子,鄙視的看了一眼藍海生,然後又看了看兩隻後腿兒站在斜梁上,前爪子搭在車把上的火龍,給了藍海生一個學著點兒的眼神之後,趴在鵝毛口袋上低聲的嗚嗚了兩聲。
然後就看到,火龍轉過身,嗷嗚兩聲,接著就直接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三兩下跳到牛車上,先是用腦袋拱了拱看著就沒精神的飛虎,接著又幫著一頓舔毛。
飛虎也歪頭幫著火龍回舔,偶爾發出明顯是安慰的叫聲,就這還不忘抽空給了藍海生一個學著吧的眼神兒,直接把藍海生給看懵了。
就連老牛頭都看得目瞪口呆的,嘴裡喃喃的說道:“娘的,老子都是摸索了半輩子才學會示弱的,這狗竟然早早就會了,這得少吃多少虧啊?”
葉知秋看著傻愣的兩個男人,笑的不行,不過,看著前邊兒就是大上坡了,忍不住開口提醒道:“牛大爺,要上坡了。”
老牛頭這才回過神兒,老臉忍不住就是一紅,要不是這老夥計道都走熟了,自己差點兒就把車給敢壕溝裡去,那可真就丟人丟大發了。
他們到村兒的時候,正是上工的時候,那些喜歡說八卦的大媽們,還在地裡磨洋工、混公分呢,所以,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老牛頭直接幫著把牛車給趕上了緩坡,到了葉知秋他們家。
藍海生特意給割了一塊兒牛肉,又把拆開剩下的半包煙都給了老牛頭,老牛頭跟他們都混的熟了,也知道他們是誠心誠意的給,不玩兒虛的,也不差這點兒東西,也就大大方方的接了。
這老牛頭平日裡可是沒少幫他們,不說來回進城辦事兒的時候幫著給捎東西,就是他們沒來之前,藍海生那破身體,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好幾次燒的厲害都是人老牛頭五更半夜爬起來套車給拉市裡醫院的。
送走老牛頭,他們回了院子,小院子已經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因為他們給的工錢高,遇上藍海生過來的時候還會拜托大隊長家的趙嬸子給煮些綠豆糖水。
這邊兒的漢子都是實在的,也沒啥能報答的,除了加把勁兒幫著早點蓋好、蓋得結實點兒之外,也就是趁著空閒的時候直接幫著把前後院兒都給備出來。
藍海生指著整齊的地壟道;“趙嬸子還有牛大娘,都給拿過來不少自留的種子還有育好的菜苗,然後還順手幫著給咱們種上了。”
葉知秋感歎這時候的人的實在,又道:“呦,那到時候可得好好謝謝大夥。”
藍海生擺擺手道:“不用刻意去劃清楚了,人情必須有來有往才能慢慢處起來,以後有都是機會慢慢還。”
葉知秋並不擅長處理這些人情來往,自然是藍海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現在得趕緊開始跟藍海生先把牛肉以及那些頭蹄下水處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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