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燼低著眉眼,緊緊攥著手裡的帕子,一聲不吭地忍著疼。
阮棲加快動作把藥給他上好,又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的傷口,低低歎了口氣。
“有一些地方的傷口已經又裂開了,你平時要注意,要不然傷根本好不了。”
雲燼垂著頭,半晌才應了聲。
“雲燼知道了。”
很輕很淡的語氣,但他垂著頭,露出一截細細的脖頸,是很低的姿態。
阮棲愣了下,攥緊了手裡的藥瓶。
昨天,小少年還是一臉警惕防備的樣子,像隻小野狼,怎麼今天突然就這麼乖巧了,仿佛真的在當她的侍從一樣。
是有人對他說了什麼嗎?
阮棲皺了下眉:“有人跟你說什麼了嗎?”
雲燼仍然垂著頭:“沒有。”
他盯著手裡的帕子,眼睛黑漆漆的,眸色又沉又深,嗓音卻是軟的,乖巧又低微。
“雲燼隻是在學規矩。”
要做趙府嫡女的侍從,他得聽話才行。
阮棲沉默了會兒,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伸手要摸雲燼腦袋,雲燼卻下意識地躲開了,十分抗拒的樣子。
阮棲嗓音含笑:“那你躲什麼?”
小少年在外麵摸索了那麼多年,阮棲不指望他能立刻對自己放下戒備,她隻是希望能讓他活得輕鬆些。
她沒有辦法在這裡待太久,那個回去的時機搞不好什麼時候就到了,她得在這有限的時間裡照顧好他。
阮棲看不得他吃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