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整個太陽穴都在跳,鼻梁骨被撞到的感覺一時半會兒緩不過去,簡直不如直接暈過去。
她聲音裡帶了哭腔,配上濕潤的眼睛和泛紅的鼻尖,可憐地不行。
“沒斷嗎?”
這麼刺激的疼痛,她懷疑鼻梁骨直接被撞斷了。
語氣也可憐兮兮的,方語有點莫名想笑。
“沒有,也沒流血。”
她很快又愧疚起來:“都怪我拉著你跑,我們去醫務室看看吧?”
被疼痛激出來的眼淚掛在睫毛上,視線模糊,阮棲全部注意力都在鼻尖,下意識地攥住了身前人的袖子。
“不去,快考試了。”
她努力了一個月的考試,哪怕隻是個月考,她也不允許讓其他事情搗亂。
季時任由她攥著自己袖子,細長眸子微微斂著,情緒淡到極致便顯出幾分冷漠來,但那份冷漠下麵卻是濃重難言的情愫,心疼也懊惱。
他藏得極好,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冷靜,隻有垂在身側的那隻手克製著收攏。
“仔細感覺一下,是不是疼得特彆厲害?”
阮棲被他的聲音安撫到,擦了擦眼淚。
“過了最疼的時候,現在感覺好一點了。”
她認真地仰起臉:“應該沒到去醫務室的程度,緩一會兒就好了。”
季時沒說話,看著她把攥著自己袖子的手鬆開,便偏頭看向方語,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