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劍的事情,許一舟是第一個知道的,或許是因為白子顯對他提起過。
他擋在阮棲麵前,皺著眉看她。
“師妹,你知道赤霄有多危險嗎?”
阮棲麵無表情:“我當然知道。”
許一舟無法理解她為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那慕枕有什麼能耐能製住這把劍?萬一他走火入魔了,最先受到傷害的是你!”
他竭力放緩語氣:“師妹,你給他另選一把劍,這把劍動不得。”
阮棲“嘖”了聲,有點不耐煩。
“許師兄,我不是三歲小孩,你擔心的這些我都有考慮過,我既然能做出這個決定,就代表我有自己的考量。”
她坦坦蕩蕩地站著:“隻有慕枕能用好它。”
許一舟深深地看著她:“虞桑,你變了,變得不理智了。”
究竟是有多偏愛那個少年,敢對他寄予那麼大的信任。
阮棲繞過他:“你沒變嗎?”
許一舟看著她離開,在原地站了很久。
那把劍是慕枕親自去庫房拿的,長劍甫被握在手裡,就發出一聲尖利的嗡鳴聲,劍身顫動不停。
阮棲在後麵有些緊張地看著,那把劍最開始反抗地很厲害,但不知道是不是在慕枕身上感受到了同樣的氣息,很快就消停下來,被他牢牢握在手裡。
她鬆了口氣,但同時又有些擔心。
能製住赤霄,那慕枕身上的那股邪煞之氣怕是比她想的還要厲害得多。
這樣的慕枕沒有辦法一直待在這裡,他得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慕枕攥著劍柄,能感覺心口的位置一陣陣發燙,這把劍好像天生就是該被他握住的,跟他身上的氣息一脈相承。
他有些茫然地回頭看,輕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