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怔然抬頭,對上床邊探出來的一張美人麵,金發雪膚的王子有著一雙水色瀲灩的眼睛,淡金的睫毛輕掃,顯出幾分淺淺的碧色。
他垂著眸子,略有些懵懂地看她,眸光落在她泛紅的唇上,若有所思。
然後阮棲看見他抬起了纖白如玉的食指,輕輕撫上了那玫瑰色的薄唇,朝她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詢問。
阮棲立刻反駁:“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開玩笑,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能承認嗎?
王子放下手指,盯著她不說話。
他生得太精致,有一種玲瓏剔透感,聽說因為黑女巫的詛咒,一直都被保護得很好,因此呈現出與世俗截然不同的雪白,像個稚氣的孩童。
阮棲慢慢放鬆下來,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拆下來的兩卷金線塞進袖子裡,站起來拍掉手上的灰。
她叫他的名字:“艾洛爾王子?”
艾洛爾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眸中碧色輕漾,很輕地“嗯”了聲。
他聲音也好聽,清清淡淡的,配上那張穠麗的臉,像落了露水的玫瑰,但阮棲不喜歡玫瑰,她喜歡金子和寶石。
阮棲第一次見王子,摸不清他是個什麼性格,有些警惕地站遠了些,“我是來救您出去的騎士,接下裡的路,請您跟好我。”
人沒醒的時候,阮棲打算拿點金線就走,現在人醒了,她怎麼著也得把人帶出去,畢竟國王給的賞金足夠她自由自在一輩子了。
艾洛爾坐在床邊,長袍下是一截冷白踝骨,他晃了晃腿,突然問,“你是怎麼叫醒我的?”
阮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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