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冷凝,仿佛一夜之間到了冬天,阮棲被凍醒,睜開眼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空茫。
怎麼這麼冷,裹著被子都沒用,她腳丫子冰涼冰涼的,隻有手很暖和。
手很暖和?
阮棲眼神終於有了焦距,不可置信地看著跟自己近在遲尺的艾洛爾。
她昨天晚上劃的那條分界線早不知道在什麼位置了,可能就在她身體下麵壓著。
最關鍵的是,阮棲動了動手,感覺到了肌膚的溫熱與滑潤,整個人都不太好。
她的手為什麼伸到了艾洛爾懷裡?!
這是睡相不好能解釋的嗎??
阮棲崩潰的這會兒,艾洛爾已經被吵醒,眸光茫然一瞬,他緩緩低下頭去看自己胸口。
可能是感受到那隻僵硬的爪子了吧。
阮棲慌得不行,迅速地抽出手來,順手還給他攏了攏領口。
她繃著臉,一本正經,“早上好,你睡醒了嗎?”
艾洛爾遲鈍地眨眨眼:“大概——是睡醒了吧。”
阮棲一個翻身坐起來,被凍得一個激靈,連窘迫都忘了。
她皺起眉:“外麵為什麼白了?”
阮棲走到窗邊,才發現外麵下起了鵝毛大雪,到處都白茫茫一片。
???
她來的時候明明是盛夏。
“這是怎麼回事?”
芭芭拉沒有回答,它可能已經有了猜測,但沒有告訴阮棲。
阮棲也沒再問它,她選擇自己去找答案,一把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