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把粥煮上,又把手上的水珠擦乾淨,這才走過來扶住燕頌的小臂,朝沙發的方向抬抬下巴。
“來,這位喝醉的先生,我送你回沙發坐著。”
搞了半天,還醉著呢。
燕頌站著沒動,眸光水亮,在她扶著自己的手上看了下,指指冰箱。
“你喝酸奶嗎?”
阮棲莫名:“不喝。”
她鬆開手,去冰箱撈了瓶酸奶,有點冰。
“你想喝嗎?很涼哎,喝一點行不行?”
燕頌從她手裡把酸奶接過去,眯了眯水色瀲灩的眸子,認真地把吸管插上,又遞回阮棲手裡。
他倚著門框,懶懶的模樣,因為不太想費力氣,語調就自然而然地輕而緩。
“你喝。”
阮棲喝了口酸奶,邊喝邊瞅他,琢磨著漂亮的人就是不一樣,喝醉了都不瘋不鬨。
酸奶喝了一半,被阮棲隨手放到流理台上,把燕頌扶回沙發坐著,見他眼睫半垂,似乎犯困的模樣,小聲囑咐,“先彆睡啊,再堅持一會兒,粥馬上就好了。”
燕頌便又慢慢把眼睫抬起來,坐得端正了點。
好在粥熟得很快,阮棲給他盛了一小碗,自己也跟著吃了點。
折騰完這些,時間已經不早了,阮棲看著他走進房間,覺得似乎沒什麼問題,便活動活動肩頸,想著自己熬這麼個大夜,明天估計要上課打盹。
她剛握住自己房間的門把手,燕頌突然喊了聲她的名字。
夜光朦朧泛黃,他站在純木色門邊,活像從畫報裡流逝下來的春色,一筆一畫都附和著、叫囂著他獨得的眷顧。
燕頌微微仰著臉,眉眼從光中流轉出來。
“我有東西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