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被送進了這棟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裡麵漆黑一片的小樓。
空氣裡有潮濕的味道,不難聞,但對於在陽光下成長的人類來說有點奇怪。
這次被送過來的隻有阮棲一人,她抹黑轉悠了兩圈,實在沒忍住。
“有人嗎?”
她扯著嗓子喊:“有人嗎??”
晚餐都送過來了,這位血族都不急著吃飯嗎?
這也太不積極了,阮棲用乾飯人的身份指責他,太不尊重食物了。
可能是她的聲音吵到了那人,黑暗裡響起一陣腳步聲,很重,像是故意弄給她聽的。
阮棲識趣地閉上嘴。
周圍沒有一絲光亮,阮棲隻能憑著感覺往前走,在樓梯前停住。
那人似乎就站在這裡。
阮棲摸了摸脖子:“您現在就要吃飯嗎?”
血族不說話。
她想了想,用手比劃。
“您是直接啃,還是我給您擠出來?”
這位要用餐的血族明顯很不積極,阮棲等累了,乾脆往樓梯上邁了幾步。
剛邁出去幾步,她就聽到一句急急的嗬斥聲。
“下去!”
嗓音稚嫩,還有點、有點奶?
阮棲茫然了,她怎麼感覺自己麵前這位是個小孩呢。
她表情頓時古怪起來:“是小孩子?”
沒有人回應她,但短暫的寂靜後,阮棲身後突然亮起了一盞小燈。
光線昏暗,卻足夠讓阮棲看清麵前的人。
樓梯狹窄沉舊,幾個台階上,漆黑的長袍裹著小小的身體,一雙血族獨有的猩紅眼眸,因為年紀尚小,沒有那股子令人不適的陰戾感,隻顯得冷淡。
阮棲慢慢“啊”了聲,看清了這位小血族的全部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