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
敲門聲傳來,阮棲被吵醒,低頭看了眼懷裡睡熟的小血族,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幾個穿著黑袍的女仆在門外站著,視線低垂,語氣麻木死板。
“請您去用餐。”
阮棲低頭看了眼自己,還是來時那件裙子,她問,“有換洗的衣服嗎?”
要是死了也沒什麼,可偏偏她現在好端端地活著,那就得活得整潔些。
女仆們沉默著。
阮棲突然說:“樓裡那位大人讓我有事就找你們。”
女仆們對視一眼,有人沙啞著嗓子開口,“請您稍等。”
阮棲“嘖”了聲。
果然,那個小血族身份不低啊。
出現在餐廳時,阮棲已經換了身裙子,跟女仆如出一轍的黑色。
她看到了瑞貝卡,原本興奮激動的少女這會兒跟被摧殘過似的,麵容憔悴。
看到阮棲這個熟人,瑞貝卡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阮棲驚訝:“不至於哭吧。”
好歹留住了一條小命呢。
瑞貝卡眼淚汪汪:“為什麼要我去給小屁孩當保姆——”
阮棲喝了口奶油蘑菇湯,不太合口味。
“當保姆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她覺得這是最好的安排了。
瑞貝卡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顯眼的黑眼圈:“你說沒什麼不好?”
她氣得要死:“吸血要在十個地方,東吸一口西吸一口,半夜不睡覺拉著我做遊戲,還讓我背著他爬樓梯!這叫沒什麼不好?”
阮棲啞然:“我收回剛剛的話。”
看來隻是她那位小血族比較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