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爾小心翼翼地掀開窗簾的一角,看到了外麵的玫瑰花叢,伸手摸摸自己空空的襯衫胸口,血眸裡浮現些許戾氣。
玫瑰花再多,也不是她送給他的那朵了。
艾斯德爾把窗簾重新掩好,坐在樓梯的陰影處,安靜地等阮棲回來。
阮棲把艾斯德爾送回來之後又獨自出去了一趟,原本這是不被允許的事情,但有艾斯德爾在,阮棲竟然也有了自由的權利。
她回來得有些晚,門口的黑袍女仆朝她看過來,一張麻木的臉。
待了這麼幾天,阮棲也沒能適應這張臉,總覺得有點滲人,尤其是屋裡還總是黑漆漆的,恐怖片效果很濃。
她推開門,青白色的月光很快又被阻隔在門外,“艾斯德爾?”
樓梯上傳來悶悶的應聲,“你去哪裡了?”
屋裡沒點蠟燭,到處都黑漆漆的,阮棲有點辨不清方向,乾脆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去給你出氣了。”
她就是再廢材,也是獵血者家族的人,對付一個毛都沒長全的血族小孩還是有點作用的。
似乎有人在靠近,阮棲感覺到的時候,指尖已經被攥住了,小血族的手指冰涼,摸上去卻滑滑的。
阮棲感慨,果然還是小孩子的皮膚最好摸。
艾斯德爾慢慢眨了下眼,“你不怕被發現嗎?”
他悶聲悶氣:“被發現了,你會死得很慘。”
阮棲當然有這個覺悟:“我知道啊,所以我做的很隱蔽。”
她就算是報複彆人,也會建立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艾斯德爾蹙眉,突然就不太開心。
“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