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爾突然出了趟門,這在阮棲看來是很令人驚訝的事,一是他不喜歡碰到一點光,二是他看上去沒有父母親人,似乎也無處可去。
但今天一早,門外來了兩個血族人,他突然就說要去一個地方,還不用阮棲跟著。
阮棲怪擔心的:“你自己真的可以嗎?”
她擔憂地看著艾斯德爾的細胳膊細腿,又想起他時不時咳上兩聲的毛病,隱晦地看了眼後麵兩個血族人。
“真的不用我跟著?”
其實她還有點擔心這兩個血族人會對艾斯德爾不好,畢竟血族不講人性,隻看能力。
兩個血族人麵麵相覷,很輕易地讀出了她眼神的含義。
真稀奇,居然會有人類真心實意地擔心他們血族。
艾斯德爾拍拍阮棲肩膀,漂亮的小臉上流露出一種“拿你真沒辦法”的神色。
“你真粘人。”
阮棲:“……”
她捏捏小血族的臉頰,“給你一次重說的機會。”
艾斯德爾看向窗外開得正盛的玫瑰,“我想要一枝玫瑰。”
好像自從阮棲給他看了玫瑰之後,他就很喜歡在襯衫上彆一枝。
阮棲去摘了給他,知道他雖然人小,但其實很有主意。
“早點回來,你白天不都是要睡覺的嗎?”
艾斯德爾頷首:“知道了。”
阮棲沒有在這座偌大的莊園走過,她不知道,其實有很多路都是樹蔭茂盛的,陰影打下來,看不見一點光。
兩個血族落後兩步跟著,始終微微俯著身,姿態恭敬,“殿下,赫伯特大人說,這裡混進了幾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