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有點舍不得那裡。”
阮棲躺在床上,腦海裡都還是這句話在晃蕩。
她不舍得的不是那個莊園,隻是那裡有她不舍得的人罷了。
“也不知道他醒來找不到我會不會哭,”
應該是不會的,小血族還是蠻堅強的。
而且對他來說隻是少了個血包而已,他又不缺血包。
阮棲胡思亂想一通,覺得自己現在心不在焉的狀態很危險,她已經回到正常生活裡來了,就應該快點忘記那些事情才對。
她從床上爬起來,聯係了之前一起做兼職的同學,打算明天上完課就去上班賺錢。
瑞貝卡沒有早起的習慣,第二天一早阮棲起來時,她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阮棲再一次反省自己,到底為什麼把這麼一頭隻會吃隻會睡的豬帶回來。
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她在院子裡洗漱,又潑了盆水壓飛塵。
“篤篤——”
悅耳動聽的聲音在敲門聲後響起,“請問我可以進嗎?”
很有禮貌。
阮棲應了聲,“進吧。”
艾斯德爾推開門,看到阮棲,朝她露出個溫軟的笑,他膚白唇紅,有種弱柳扶風的感覺。
“早上好,”
他站在門口,仍然穿著雪色的襯衫,不過這顯然是另一件,樣式有點不同,倒是一樣的繁複華麗,竟然格外襯他。
這麼看來,他竟然比阮棲以為的還要高出一些,身姿頎長漂亮。
阮棲看了眼便挪開視線,“有事嗎?”
少年看著她,輕聲問,“我很喜歡昨天的玫瑰,你今天也能送我一枝嗎?”
阮棲慢慢停下手裡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