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院子裡同樣有棵老柳樹,兩人站的位置有些暗,但這不代表阮棲感覺不到少年那暗戳戳的小動作。
她一時間有些心情微妙而複雜,默默盯著少年看,對方眨巴眨巴眼,手指還落在她衣角邊邊上。
阮棲默默道:“要考一周,一周裡我都得抓緊時間複習。”
艾斯德爾臉上那點笑頓時又散了個乾淨,整個人懨懨的。
“要好久。”
阮棲突然問:“芙蘭讓人來給你修電燈了嗎?”
艾斯德爾垂著眼,慢吞吞地揪玫瑰花瓣,“沒有。”
他說:“我睡著了,沒聽見有人過來。”
阮棲:“???”
搬家具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說自己沒聽見,這睡得是有多沉啊。
而且瑞貝卡說芙蘭在這裡待了很久,合著她隻是一直在院子裡坐著?
阮棲一時無語,艾斯德爾大概也意識到自己這謊話扯得有多離譜了,眨巴著眼睛裝無辜。
“我身體不好,睡前吃了點安眠藥。”
阮棲剛起的那點疑心又“噗”地一聲沒影了。
這個理由可以,很有道理。
她送完了花,說完了要說的話,就要轉身走,艾斯德爾叫住她,把一束玫瑰彆在她領口。
“是謝禮。”他說,彎了彎眸子,站在夜色裡美好地不像話。
阮棲帶著玫瑰回去,瑞貝卡正守著大屁股電視看倫理劇,見她領口彆著朵花,長長地“哇——”了聲。
她蹦躂起來,“彆說,彆著朵花看起來居然也不怎麼土。”
阮棲無語,把玫瑰拿了下來,蕊心的位置突然掉出來個不明物體,在地上滾了滾。
瑞貝卡撿起來,很驚訝,“是糖。”
阮棲怔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