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爾連玫瑰也不抱著了,懨懨地倒在床邊,語氣悶悶,“你誇了。”
他說:“你說他不白也不瘦。”
阮棲:“???”
她滿腦袋問號,“這詞還有褒義?”
艾斯德爾幽幽地看她一眼,“你們女孩子都喜歡那樣的。”
他很難過的樣子,“我這種柔柔弱弱的男孩子都不討人喜歡。”
阮棲:“……”
柔柔弱弱?
她快要不認識這個詞了。
阮棲把玫瑰拿起來,挑了幾枝插進花瓶裡,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鬨。
艾斯德爾等不到她哄自己,更加氣悶,“你真喜歡那樣的?!”
阮棲偏頭打量他,若有所思,“你確實很白,也瘦……”
畢竟他是個血族,白很正常,也沒有哪個血族是人高馬大的,那樣不美觀。
可這話落在少年耳朵裡就成了嫌棄,他大概知道自己這副“柔弱”的樣子不屬於主流審美,病懨懨的。
艾斯德爾抿緊唇,“我討厭你。”
阮棲淡淡道:“再說一遍。”
少年把腦袋一蒙,生悶氣去了。
阮棲把花瓶放在窗台上,踢了踢床腳,“整天把討厭掛在嘴邊,還說你喜歡我,你覺得合適嗎?”
被角被掀開一點,露出水盈盈的眼睛,艾斯德爾撇撇嘴,跟她賭氣,“我說喜歡你,你不信,說討厭,你就當真了?”
他學阮棲說話,怪裡怪氣的,“你覺得合適嗎?”
阮棲愣了好半天,慢慢眯起眼睛,“確實不合適。”
壞話的分量總是比好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