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悶頭往前走,語氣悶悶,“沒有。”
喻禮慢條斯理地跟在她後麵,保持著一兩步的距離。
他聲音偏冷調,但又有些漫不經心的輕緩。
“是你讓我來的,來了又躲我。”
這句話說得悠緩,倒沒有什麼委屈,就是簡單地陳述事實。
阮棲摁了電梯,頭都不抬地否認,“都說了沒躲你。”
她看著緩緩上升的樓梯數字,慢吞吞道,“我們現在又不熟。”
原主跟他確實是不熟。
喻禮偏頭看她,女孩戴著寬大的衛衣帽子,顯得又瘦又小,她可能有點急,揉皺了衣服袖口。
“哦——”
喻禮跟在她後麵出電梯,倒沒有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畢竟她看上去再問一遍就要凶巴巴了。
阮棲看他跟著自己,隱約猜到什麼,指了指隔壁那扇門。
“你家?”
喻禮從兜裡掏出鑰匙,“嗯。”
阮棲:……果然。
她握著門把手,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出聲了,“你怎麼吃晚飯?”
他這家裡一看就沒人。
喻禮溫吞地看她一眼,“不吃。”
阮棲:“……”
她不得不提醒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你現在就是個普通人,不吃飯會死的。”
兩家離得近,就隔著一堵牆,兩人現在站在各家門口,也幾乎是肩並肩的距離。
她的兜帽太大,幾乎遮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點白皙的下巴,喻禮不怎麼帶情緒的抬起手,把她的帽子摘了。
“死不了。”
阮棲:“……”
行,你有本事。
她用了點力氣關門,“砰——”地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