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啞然半晌,回答不出一個“對”字。
她一個遠離學校這麼多年的人,做折紙這種充滿矯情意味的手工活也是需要心理建設的,不是對誰都可以。
她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喻禮溫吞地彎了下眸子,笑得很明目張膽。
要是放在剛認識那會兒,他露出這種笑阮棲能高興死,現在不行了,阮棲被他笑得又羞又惱。
大概這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吧。
方冉冉一回頭,看見旁邊突然多出個人,驚訝地“咦?”了聲。
她看看喻禮,又看看阮棲,納悶道,“你們倆——”
跳高的比賽隊伍裡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沈斯年半臥倒在軟墊上,第二次跳高時腳踝撞到了杆子。
阮棲聽見班裡另一個同樣參加比賽的男生在喊班長,連忙趕過去。
“怎麼了?”
沈斯年半臥倒,見到她,趕緊把扶著自己的人撥到一邊,好兄弟在跟他使眼色。
他有點不自在,緊張地攥攥手,“咳班長,我腳可能崴了下。”
阮棲轉頭要跑,“我去找老師。”
沈斯年連忙叫住她,“哎不用不用,班長你扶我去醫務室看看吧。”
阮棲皺眉看他:“腳踝如果扭到的話,最好先不要走動。”
沈斯年:“不是很嚴重,就彆麻煩老師了。”
他央求:“班長你扶我去醫務室就行了。”
阮棲隻好扶著他的胳膊讓他站穩,沈斯年跟好友對上眼神,立馬假裝不適往阮棲肩上靠。
男生個高,也有點扭捏,沒貼太近,但衣料相互摩擦,看著也很親近。
沈斯年得意於自己的計謀得逞,冷不丁覺得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