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提前定了鬨鐘,聽到鈴聲的瞬間就睜開眼睛。
喻禮還在睡,濃密濕潤的眼睫垂著,唇瓣有些蒼白。
阮棲輕輕摸了摸他額頭,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燙了,看來退燒藥還是有用的。
她動作小心地掀開被子下床,剛把鞋穿上,搭在床邊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喻禮半睜著眼,還有些困頓和疲乏,嗓子很啞,“去哪兒?”
阮棲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倒也沒掙開。
“給你煮點粥,然後我就要回去了。”
喻禮大概還不清醒,迷糊著問了句,“回哪兒?”
阮棲好笑,“回我家。”
喻禮垂著眼看了她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嗯”了聲。
阮棲把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舉起來,努努嘴,“還不鬆開?”
他已經退了燒,沒之前那麼不清醒,自然也乾不來耍賴的事兒,稍微一頓後便鬆開了手。
喻禮眯了眯眼,還有點犯困,他側著身子,兩手交握,慢慢闔上了眼睛。
阮棲煮了點白粥,又把買來的蔬菜炒了一盤,做完這一切,才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不算太晚,但陳秋蓉應該已經回家了,給她打了兩通電話。
她把電話撥回去,又盛了點白粥端進喻禮臥室。
“喂,媽?”
陳秋蓉語氣有點著急,“怎麼給你打了兩遍電話都沒人接啊?”
阮棲把碗放在床頭櫃上,喻禮微微撩起長睫,看了眼顯示通話中的手機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