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蓉最近很忙,連早餐也顧不上做了,陳安南是吃或者不吃都可以的性子,也不介意,並且樂得多睡一會兒。
但阮棲是要吃早飯的,隔壁那位也需要。
所以阮棲主動跟陳安南說,“哥,我們以後早上也分開走吧,我吃早飯你不吃,湊不到一起去。”
她特意挑的早上說這事兒,陳安南還窩在床上不想起,意誌很薄弱,勉強掙紮著動了兩下。
“不行,還是我跟你一起。”
說著,蹬了蹬被子,但還是沒能起來。
陳秋蓉對他耳提麵命的作用持續到現在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他心裡也覺得每天一起上下學沒必要。
根本就沒必要防彆人,要防也是防隔壁那個,論長相,誰能比得上那少年。
阮棲說:“你有這時間多睡會兒吧,彆操心我了。”
她拎上書包,飛快地說,“我走啦!”
穿上外套站到門口,隔壁的房門也開了,喻禮懨懨地垂著眼,看著也不太清醒。
阮棲把熱好的牛奶塞他一瓶,“這麼困?”
喻禮溫吞地“嗯”一聲,把自己那瓶插上吸管遞回去,又接過了阮棲手裡的。
“睡不好。”
阮棲喝了口奶,仰臉打量他,漂亮的眼睛有點紅,眼下也隱約泛點青。
看著確實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她皺起眉,“為什麼會睡不好?”
喻禮揉了下眼睛,“不適應。”
不適應這種規律的人類生活。
阮棲大概明白了,但也沒辦法,不適應就隻能慢慢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