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冬天，喻禮織的圍巾終於織好了，他說要選在聖誕節給，阮棲就一直等著。
學校不允許過聖誕節，但這一天，還是有學生悄悄給喜歡的老師送了花，同學之間也秘密送起蘋果。
阮棲有男朋友的事情在班級裡不算秘密，眾人都心照不宣。
所以在這一天，她收到的蘋果寥寥無幾，也一個都沒有留。
方冉冉午飯後被人叫出去，沒多久，抱了一束蘋果花回來，在同學的調笑聲中羞答答地跑過來。
阮棲笑著問：“男朋友送的？”
方冉冉點頭，挑了幾個大蘋果送給她，“這麼多蘋果，我估計他把半個月的生活費都砸進去了。”
她左顧右盼：“喻禮還沒過來啊？”
阮棲托著臉做題，中性筆在指間轉來轉去，倒也不著急。
“他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了，估計要等一會兒。”
方冉冉讚同她的話，“咱以前那個班主任，出了名的能嘮叨。”
午飯後的課間很長，離上課還有好一會兒，節日的氣氛在學生之間悄悄蔓延著，大家聊著笑著，也沒有要午休。
趁著這會兒有空，阮棲把手機開機，發現陳秋蓉剛剛給她打了個電話。
她回撥過去，“媽，怎麼了？”
陳秋蓉那邊有點吵，還有超市大促銷的聲音，她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才開口，“今天你張叔叔有空，喊你過來吃個飯，你爸在公司加班顧不上你。”
阮棲都習慣這種生活模式了，沒怎麼猶豫就應下來。
“行，我放學後就過去。”
陳秋蓉突然又說，“把他也帶過來吧。”
一個父母離異，家庭破裂的小孩，也不知道平時是怎麼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