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說,你見一個人第一麵的時候往往不會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因為這時候你們還是陌生人。
可阮棲見這人第一麵,情緒滿溢到讓她眼眶酸澀。
姚安遲疑地停住步子,“阮棲?”
這人是誰?
阮棲被她的聲音驚醒,才發現自己跟這人竟然離得這麼近。
她往後退了兩步,看著胸口垂下的圍巾穗穗,疑惑道,“你認錯人了吧?”
阮棲把圍巾摘下來還給他,“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走神。”
竟然真的戴了彆人的圍巾。
那人沒有接她的圍巾,隻是垂著眼睛安靜看她,慢慢蹙起漂亮的眉尖兒,但明白什麼似的,很快又舒展開。
他語調漸低,本是寒氣凜冽的雪,在她麵前卻化成了水,柔軟乖巧。
“沒有認錯。”
喻禮安安靜靜地看著她,“是我來得太晚了。”
阮棲聽不懂他的話,微微茫然地仰起臉,“我們——以前見過?”
太熟悉了,仿佛他們曾經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
喻禮淺淺彎唇,把圍巾重新給她圍好,裹住被凍紅的臉頰,“嗯,見過。”
阮棲低著頭:“抱歉,我不記得了。”
不應該啊,見過這樣一個人,她怎麼會忘。
喻禮隻是說:“沒關係,”
還會想起來的。
姚安又叫了她一聲,“車來了,阮棲,我們該回去了。”
阮棲捏著圍巾,“這圍巾——”
喻禮輕聲說:“天寒,你戴著吧。”
本就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