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沒等到左竟帶人過來,她越等越覺得不安,雖然不遠處的土地廟平靜無比,她卻仿佛能看見裡麵的驚濤駭浪一般。
她手裡的符紙顫了兩下,變成淺灰色的碎屑揚進風裡。
“我要去廟裡看看,你在這裡等左竟。”
右幽“哎?”了聲,想跟上去吧,又顧忌著這是君後的吩咐,於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
“君後你自己小心啊。”
她其實也讚同讓君後進去,再厲害的人物,有魔君和君後聯手,總不可能逃出去。
阮棲重新撚了符紙出來,化作一柄長劍握在手裡。
土地廟已經有些年頭了,廟裡還殘留著些香火供奉的氣味,阮棲剛邁進去,就被濃重的血腥氣撲了一臉。
地上一片狼藉,散落著斷臂殘骸,看上去應該是那隻大妖的屍骨,碎肉到處都是,連高台上供奉的那尊土地公公的石像上都濺滿了血珠,看著頗為可怖。
沒有人會這樣對待敵人,除了魔域出來的魔族。
阮棲彆開視線,被惡心得有些反胃。
她看到了許一舟,他被綁著扔在牆角,臉色蒼白,眼神無神,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看樣子倒是沒有受傷,或許是慕枕來得及時,沒讓那妖怪對他有出手的機會。
阮棲拿劍尖戳了戳他,問道,“慕枕呢?”
許一舟緩緩抬起眼,語調緩慢地重複她的話,“慕枕?”
他嘲諷一笑,“可能是殺瘋了吧,誰知道他會去哪兒。”
那就是一個瘋子。
阮棲皺眉,見他說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就打算自己去找,不跟他在這兒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