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攬著喻禮脖頸,在他胸口低頭蹭了蹭,把臉頰埋進他柔軟的毛衣裡。
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很久才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阮棲眯了下眼,慢慢仰起臉來。
喻禮抱著她往山下走,步子很穩,感受到懷裡的視線,微微低眼看過來,斂眉親她眼睛。
“很疼嗎?”
阮棲搖頭,想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位置的,又覺得根本不必問。
她略微抬了下眼,看著樹梢上遲遲未化的雪,偶爾在林間閃過幾抹亮光。
搭在喻禮肩頭的手指動了動,指腹陡然一涼,沾到指腹的雪花很快就化了。
她好像和這個人在這樣的雪天裡走過很多次。
山腳的位置聚集了很多人,人沒齊隊伍就沒散,有幾個女同學著急地給阮棲打電話,卻怎麼都找不到信號。
有人驚呼一聲,“下來了!”
跟阮棲認識的女同學連忙跑過來,“棲棲怎麼樣,哪裡受傷了啊?”
阮棲拍拍喻禮肩膀,讓他把自己放下來,“沒事,就是腳崴了下。”
女生這才鬆口氣,“嚇死我了,”
她重新打量站在阮棲身邊的喻禮,好奇地問,“這位是——”
喻禮整理了下被阮棲蹭開的衣服,安靜溫順地低垂著眉眼,等著阮棲介紹自己。
阮棲抬頭看他一眼,抬手幫他把外套的拉鏈拉好,“我男朋友。”
她這麼說。
喻禮驟然怔住,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向她,撚著領口的長指也頓住了。
阮棲把他的手指拉下來牽著,又跟朋友重複了遍,“男朋友。”
女生同樣很驚訝,小聲湊過來問,“什麼時候的事啊?你不是一直單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