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稍微一暖和,公園裡的人就多了起來,阮棲拎著小桶,繞過幾個正玩遊戲的小孩。
老遠就看見坐在河邊的一排排人,其中不少都是阮爸爸一起釣魚的老朋友,喻禮扣低帽簷,就坐在阮爸爸旁邊。
到底是嚴冬,喻禮早上出門時,仍然被阮棲裹得嚴嚴實實,這會兒也沒把帽子和圍巾摘下,安靜坐在河邊。
他周圍都是些上年紀的大叔,這人坐在中間竟然也沒有多違和,反而乖乖巧巧的,像過年時夾在親戚之間的小孩子。
有點可愛。
阮棲無聲地笑笑,放輕腳步朝他身後走過去。
還沒走近,喻禮就偏頭看了過來,屈指抬高帽簷,露出一雙漂亮的眸子,慢慢眨了下。
阮棲勾住他冰涼的手指,探頭看向他腳邊的小桶。
她有些驚訝:“你一條都沒有釣到嗎?”
不對勁兒啊,隻要他想,釣魚對他來說應該很容易的。
阮爸爸聽到她的聲音,頗為得意地把自己的小桶舉起來,“姑娘,看,你老爸今天運氣賊好。”
阮棲一看,果然,他桶裡裝了好幾條魚,個頭還都不小.要知道,阮爸爸熱衷釣魚,但在這項愛好上屬於常年陪跑選手,一年能釣到一條就不錯了,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輝煌時刻。
“爸——”
阮棲忍不住問:“你是給魚餌下藥了嗎?”
阮爸爸瞪她一眼:“說什麼呢。”
周圍有認識的叔叔笑著抬了抬魚竿,“咱這幾個人釣到的都不少,得虧了這小夥子,簡直是福星啊。”
阮棲瞅喻禮一眼,這人眨巴眨巴眼睛,隻勾著她手指不放,什麼也不表態。
這應該就是默認了。
阮棲想也是,除了他有這個本事,誰還能讓她爸一下釣到這麼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