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阮爸爸安頓好,阮棲揉揉發酸的胳膊,小聲咕噥,“得把你藏的酒都扔了,一喝起來就沒個節製。”
這麼大年紀了,還那麼貪酒。
要是把他和喻禮單獨放到一起,就會得到兩個醉鬼。
阮棲把房門輕輕帶上,回去找喻禮,緊接著步子就頓住了,“咦?”
桌邊空蕩蕩的,哪兒還有人影。
阮棲一臉茫然,左右張望了會兒,“喻禮?”
她覺得奇怪,這人醉得估計都分不清方向了,還能跑去哪兒?
阮棲先去他的房間看了看,沒找到人,突然想到什麼,腳步一轉又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沒開燈,到處都黑漆漆的,隻有窗邊浸潤著一點青白色的月光,窗簾飄飄蕩蕩的,灌進來一點夜風。
涼意的風裡夾著淡淡的酒香。
眼睛在黑暗裡稍微適應一些後,就發現床上鼓起個包,隱約能看出底下的人形模樣。
阮棲站在門邊,手指被風吹得有些涼,輕輕笑了聲。
這人什麼時候跑到她床上去了,無聲無息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變成醉鬼了都知道要來找她,值得表揚。
阮棲轉身去倒了杯水過來,把亂糟糟的被子撥開,手背在喻禮臉上貼了貼,“喝點水?”
喻禮慢吞吞地睜開眼睛,額前的碎發濕漉漉的,估計是自己洗漱過了,連衣服都換了一身。
醉成這樣連動作都不利索了,洗個臉而已,頭發濕了大半。
他安靜地盯著阮棲看了會兒,沒接杯子,隻是仰臉親了親她唇角,含糊地咕噥,“好暈。”
提起這個阮棲就想笑,“誰讓你這麼老實的,我爸讓你喝你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