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對著鏡子打量自己那縷被咬糙的發尾,拿著剪刀比劃了兩下,猶豫著要不要乾脆剪掉它。
糾結半天,阮棲探頭出去,敲了敲牆邊,“喂,你說這縷頭發我要不要剪掉?”
床上的人抬起頭來,手裡還拿著她上課用的筆記本,“唔——”
喻禮眨眨眼,把筆記本合上,“為什麼要剪掉?”
阮棲:“……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她走過去,伸著食指戳他額頭,“也不知道是誰,昨天叼著我頭發不放,都咬糙了。”
喻禮被她戳得一晃一晃的,像個不倒翁,最後一下直接栽回她懷裡。
他抬手環住她,捏著那縷頭發看了會兒,大概是有點印象,略心虛地捋了捋。
“其實挺好看的。”
阮棲:“?”
她懷疑地捏過那縷頭發,“好看?”
喻禮眨眼,語氣很自然,“好看啊。”
阮棲信了,“要不我去燙個頭發?”
她又跑回去照鏡子,左右打量自己,“剪短一點,然後再燙一燙,應該不錯吧。”
她常年紮著頭發,幾乎就沒燙沒染過,也一直沒有過這方麵的想法。
喻禮跟過來,靠著門框看她,“棲棲——”
他晃了晃腦袋,“我還有點頭疼。”
阮棲湊過來看他,給他揉了揉頭。
兩人不靠近的時候還好,一靠近喻禮就沒骨頭似的栽下來了,細軟的發絲蹭著她脖頸。
阮棲抱著他小聲嘟囔,“嘗到苦頭了吧,以後不準喝那麼多酒了,你又沒有我爸那樣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