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把胳膊往身後藏了藏:“沒事,就破了點皮。”
倒是沒感覺多疼。
趁著現在沒人,阮棲拉著小少年站起來。
“我們趕緊離開吧,被發現了不好。”
兩人現在的身份都不適合出現在人們麵前,能躲的還是要躲。
阮棲看了眼身邊安靜的小少年,輕輕出聲。
“你叫什麼名字?”
小少年抿抿唇,垂在身側的指尖輕輕顫了兩下。
麵前的女孩子眉眼明豔漂亮,看他的目光很柔軟。
他垂下眼,濃密的睫羽盛著黃昏的光影。
“蕭懷祈。”
懷祈,這是他母親在他出生前就起的名字。
阮棲彎了眼睛,輕聲重複了一遍。
“懷祈。”
她眉眼彎彎:“很好聽。”
蕭懷祈垂著眼,輕輕抿了下唇瓣。
雖然很想趕快跟小徒弟親近起來,但阮棲也知道不能著急。
她家小徒弟從小在冷宮裡長大,受了很多苦,對彆人的防備心也很重,萬一嚇到他就不好了。
所以這次阮棲沒有再故意接近他了,隻是目送著他離開,然後回了自己的宮殿。
空蕩蕩的宮殿裡隻有一隻小橘貓躺在台階上曬太陽,阮棲去偏房看了一眼,桌麵上壓著一封信。
是她帶來蕭國的唯一一個侍女留的信。
信上隻有短短幾句話,大意就是說她不想在這裡荒度餘生,所以就自己找出路去了。
阮棲把信紙又重新壓好,倒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怪不得她這幾天都不見蹤影呢。
其實沒了侍女在身邊跟著,阮棲倒也生活得更自在。
夜晚天氣有些涼,阮棲提著小燈籠去關宮殿的大門,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