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從冷宮那邊回來,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看了一眼,見那邊似乎有人在,就打算繞路過去。
隻是剛走了幾步,阮棲就聽清了那邊傳來的人聲。
“讓你告狀,一個庶子還敢跟皇後告狀,當心我讓爹爹罰你!”
與這個稚嫩童聲一起的,還有不間斷的踢打聲。
阮棲皺了下眉,到底是沒走開,往那邊走了幾步,又借著牆角藏住自己的身形。
因為靠近,她也看清了前麵的情景。
一個穿著華服的小男孩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自己的下人踢打地上瘦小的男孩,嘴裡還在不停說著恐嚇的話。
地上被踢打的小男孩看樣子應該跟小懷祈差不多大,抱著腦袋輕聲哀嚎著,模樣可憐極了。
不過雖然疼得哀嚎,他卻始終沒有求過饒。
阮棲看到了那個站著的小男孩腰間係著的玉佩,勉強分辨出這個男孩的身份。
應該是將軍府的小公子。
那麼地上這個應該也是將軍府的孩子了,隻不過因為是庶子,並不受寵。
眼看著那個小男孩還在出口成臟,阮棲眯了眯眼。
因為之前跟熊孩子有過很不好的回憶,所以阮棲看到這樣的小屁孩就總想動手。
但她現在隻能躲著,不能出手。
過了一會兒,將軍府的小公子終於出了一口氣,帶著下人揮揮袖就走了。
地上被踢打一番的小男孩蜷在地上,一動不動。
到底還是個孩子,瞧著模樣十分可憐。
阮棲從牆角出來,輕聲喊他。
“喂?沒死吧?”
在這種尊卑有序的世界,身份地位就代表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