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站在他麵前,微微垂著眼,語氣很認真。
“陸盞,讓我看看。”
她很擔心。
少年抿緊了唇,糾結又猶豫。
怎麼能、怎麼能在她麵前脫衣服呢。
半晌,少年微微偏過紅透的耳朵,聲音很輕。
“真的沒事,你可以、可以摸一摸。”
總比脫衣服好,少年有些無奈地想。
他從來沒想過拒絕。
阮棲想了想,勉強同意了,小心地按了一下少年肩膀上剛剛被砸到的地方。
一邊按,一邊觀察著少年的神情。
掌心下的肩膀平直,並沒有腫起來的地方,少年眉眼也始終平靜,沒有露出一點痛色。
看上去是真的沒有受傷。
陸盞有些無奈:“相信了?”
祁正沒用多少力氣,也就是剛剛被砸到的時候有點疼罷了。
阮棲坐在他身邊,雖然陸盞沒事,雖然她剛剛已經把球砸到祁正身上了,但她還是有點生氣。
她語氣鬱悶:“祁正怎麼會認識你啊?”
還對他有那麼大的敵意。
陸盞抿抿唇,搖了搖頭。
“不知道。”
他才不會說呢。
阮棲托著臉歎氣:“可能他就是個神經病吧。”
真奇怪。
下午的時候,阮棲跟平常一樣去陸盞家裡補習。
少年先去換了件衣服,回來後把給她準備好的練習冊遞給阮棲。
“先做這裡的題。”
阮棲應了一聲,然後乖乖做題。
這幾天女孩子專注於學習,不僅在學校裡不經常找他了,就是在兩人補習的時間裡,她也很少會跟陸盞說學習之外的話題。
少年抿抿唇,靜靜坐在她身邊。